與烈火等三人打了一夜,白小七也有些乏了。再加上天色還沒放亮,不宜趕路,白小七朝著旁邊的空地努努嘴道:“去歇會吧,等天亮之後你隨我一同上路。”
草藤答應一聲,乖乖去旁邊坐下。他自出生以來,極少見到外人,平時見的最多的就是父親和三位師叔。這些人都是長輩,從小到大,對草藤說話都是命令的語氣。因此一聽白小七向他下令,草藤非但想也不想的就立刻遵守,甚至顯得有些乖巧。
白小七也找了一塊空地坐下,假裝閉目養神,其實卻是在此內視識海,將草藤的話盡數說與靈霄知道。靈霄對草藤是否騙人一節也不能確定,或者說她對此根本就不在乎,而是對那“四元秘術”發出了一番見解。
“你說這‘四元秘術’分別能控製水火、岩石和樹藤,可這些東西之間分明沒什麼關聯,卻是同一套功法,想必暗合某些東西。”靈霄對於這類功法雖不陌生,但也稱不上特別了解,隻能根據經驗慢慢猜測:“那草藤的父親本來是大師兄,按說在雷府中,這樣一個奇人本該出盡風頭才對。可你直到現在才聽說他的事情,那便隻有兩種解釋,一是此人雖是大師兄,本事卻不如師弟師妹們。但要是這樣,雷希賢費盡心思的將他請去,豈不可笑?”
白小七也覺這種可能性不大,問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麼,就是他們這些功法看似毫無關聯,其實互有影響。在我那個年代,這種功法不占少數,法效五行生克、北鬥七星、陰陽調和甚至二十八宿都有可能。”
“但是他們這四種東西……都不在上述之列中啊。”
“所以我才覺得納悶,”靈霄沉吟一陣,忽然叫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靈霄哼哼兩聲道:“他們這什麼勞什子‘四元秘術’,說起來好像挺厲害,其實根本就是一門殘缺的功法。那水火自然不用說了,岩石為土,藤蔓為木,這功夫分明就是在五行之中缺了一門‘金’!”
白小七一聽,也大感有理:“怪不得,金生水,所以那三個人裏屬那女子最弱。”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這功法也有其獨到之處。”靈霄讚同道:“五行之中,金指山川,而那灰衣漢子的岩石,雖是‘土’的一種,卻也能代行‘金’的職責。否則五行缺一,便是神仙也運轉不開。而且藤蔓雖然屬‘木’,卻是一種不太需要‘水’的植被,這樣一來受到的影響便可降到最低。”
白小七平生很少聽靈霄誇讚別人,正想說她今天怎麼變了性子,就聽靈霄繼續說道:“這功法多半本是殘卷,被人無意間得到。那人能耐不夠,沒法將功法補全,所以才想了個退而求其次的法子。他也知道這功法難堪大用,所以禁止弟子入世,以求將這功法保存下來。
如果他門下能出那麼一兩個天才,或許有機會將此功法補全。可惜這一門全是蠢材,非但學藝不精,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結果送命的送命,其他人也都鬧了個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