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身子被翻過來……
雙手揪住被單,扭緊。玄參甘苦,消腫排膿,補肝益肺,退熱除風。嗯,給長風含一片玄參。
“……”悶叫一聲,緊緊咬住紅唇。川烏大熱,搜風入骨,濕痹寒疼,破積之物。長風被關在鶴望穀底,患了濕症,應該用川烏。啊,不對,川烏與玄參不能讓長風同服。
男人眸中閃過一抹笑,灼熱的唇移向平坦的小腹,往下麵進軍。
“……”閉上水眸,攏緊玉腿,全身繃緊。紅花辛苦,最消瘀熱,多則通經,少則養血。蔓荊子苦,頭疼能治,拘纏濕痹,淚眼堪除。喂,他有完沒完啊,她快抗不住了。
“嗬。”男人懸在她上方,深眸緊盯她皺緊的小臉,唇邊漸漸綻放勝利的笑紋。可愛的小女人,憋不住了吧!
隻是,怎麼閉上那雙水盈盈的美目了?在默念醫經做最後的掙紮麼?
他掀唇,輕笑不已,傾下身去吻那紅潤潤的櫻桃小嘴,寵溺的吻著,卻發現這女人吐氣如蘭,一呼一吸頗有節奏,睡得正香!
睡過去了?
他唇角一陣抽搐,拍了拍她嫣紅的俏臉,“女人別裝睡,不然直接懲罰!喂!”
高挺的胸脯平穩起伏,連那排濃密的睫扇都不眨動一下,是真的睡過去了,而且還是她說來就來的嗜睡症。
這次,他苦笑不已,抱著香簟好眠的她鑽入被窩,靜靜睡覺。
翌日午後,她是讓僢兒吵醒的。小家夥撅著小屁股坐在她的肚子上,壓得她直喘不過氣。
“娘親,你醒了!”肉嘟嘟的小屁股扭了扭,從她肚子上跳下來,趴到她身邊,“娘親,外麵好熱鬧,快帶僢兒出去玩。”
“你父王叔叔呢?”她將素手放進錦被摸了摸,發現身上的褻衣褻褲全穿好了。
“父王叔叔和君叔叔出門了,姨姨跟了去。娘親,快起來,正午已經過了。”小家夥使勁拉她出被窩,用盡吃奶的力氣。
“你哥哥呢?”她坐起身,披了薄薄的淺紫外衫,邊整理長發邊往屏風外麵走。
小僢兒的小身子跟在她屁股後麵:“哥哥坐在房裏不肯出來玩,他鬧脾氣,說不想待在這裏。”
“你欺負哥哥了?”她坐在鏡子前挽發,輕描黛眉,擦了一點蜜粉在眼眶下,以掩住陰影。而後換上一件帶頭巾的高番婦人服飾,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
“僢兒才不會欺負哥哥,隻有哥哥欺負我……哇,娘親,你成粽子了,僢兒也要。”小家夥又蹦又叫,使勁扯她好不容易穿好的裙子。
“你要什麼?”她將礙事的家夥拎開。
“僢兒也要做粽子!”
“好,但是不準後悔!”這小子以為做粽子很好玩呢!
一刻後,一個淺黃‘大粽子’牽著一個紫藍‘小粽子’緩緩走出來,腳還沒踏出門檻,身子就讓那過長過緊的裙擺絆得搖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