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們這些混蛋!”一聲尖銳的叫聲響徹雲霄。
艾飛飽含怒氣的大吼一聲之後,整個人氣喘籲籲,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一時間整個戰場鴉雀無聲。隻能聽到淒涼的秋風的聲音,和秋風帶起枯黃落葉的莎莎聲。
艾飛那狹長而邪魅的眼睛通紅,仿佛眼中快滴出了鮮血,在發怒的一瞬間瞪大之後又眯了起來。艾飛用那飽含怨念和殺氣的眼神掃向所有人,頓時眾人打了個機靈。那飽滿殺氣又恐怖的眼神讓所有人想起這是在戰場,是生死相搏的地方。
艾飛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逐字說道:“今天無論如何,我要殺光你們這些混蛋!”陰冷的語氣猶如夏日涼風吹頸,就連盛夏雷鳴都感到一絲涼氣,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這得多大怨氣啊。
艾飛說完,雙手迅速從胯下駿馬兩側的褡褳中抽出兩塊奇特的木塊。山匪和盛夏雷鳴一時有些迷茫,這木塊是幹什麼的,看這形狀有些眼熟啊。在眾人迷茫時,艾飛瞬間臉上怒色盡退變得麵無表情,把兩塊木塊平舉於身前。“哢”的一聲,兩塊木塊上複雜的紋路對接在一起,形狀紋路之間互相契合天衣無縫。
山匪領頭壯漢反應過來,瞬間麵色蒼白,頭上冷汗密布:“不好,快阻止這個眯眯眼!”
領頭壯漢話音還沒落,艾飛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已經晚了!”說話的同時,雙手交叉在木塊的頭尾一拉,抽出九根光彩漣漪的金色絲線。猛地伸展的雙臂,把金色絲線揮舞在空中熠熠生輝。隨著艾飛雙手落下,“叮”的一聲脆響沁人心脾,身前的木塊上頓時華光流變得轉光彩奪目,竟然是一架九弦寶琴。
艾飛那細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撥,一股淡淡的金光衝天而起,把周圍所有人籠罩在其中。
“全軍出擊!”艾飛雙手在琴弦上飛快的遊動起來,起初一聲重弦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宛如一根飛劍從雲霄之巔,俯衝而下,****地麵,迸裂石礫,飛沙走石。而後細弦微挑,仿佛,一粒粒雨滴,拍打屋簷。
隨著艾飛的琴音彈奏開來,那支小型軍隊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濃厚,氣勢越來越強,每個人身上升起了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強大的氣勢在軍陣之上交織不散,引得周圍狂風大作。那梭形的軍陣仿佛一支在陸地上航行的戰艦,那與大海搏鬥的無畏氣勢壓的周圍所有人幾乎喘不上氣來。士兵們的咆哮聲就像開船拔錨的汽笛聲一樣,給戰船發出的起航的號令,戰士們風卷殘雲一般的向前衝了出去。
而山匪領頭的壯漢早已被驚呆了,聽到對麵戰士的咆哮聲立馬回過神來,連語氣都有些結結巴巴:“戰.戰歌使者!竟然是戰歌使者!這還打個屁呀,撤!快撤!一小隊斷後,阻擊敵人,弓箭手放箭。其他人撤退,所有人都給老子撒丫子跑!”
頓時這不可一世的山匪作鳥獸魚散,開始瘋狂逃跑。艾飛的軍隊氣勢洶洶,得到戰音加持的他們,在各方麵都得到巨大的加強。那稀稀拉拉的箭雨對軍隊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反應力得到提升的軍隊輕易的就躲開了空中飛來的箭矢。即使躲不開,靈活性的提升也使士兵輕易的用盾牌抵擋住箭矢,用這不成規模的箭雨是阻擋不了這支軍隊前進的步伐了。
山匪留下斷後的人僅僅堅持了一瞬間,散兵軍陣便被衝散。山匪們被那怪異的短劍刺中,鮮血噴湧而出,不多時地上已經一片鮮紅。而戰士們全身被噴射出的鮮血浸染,猶如地獄惡魔一樣,顯得恐怖之極。
但艾飛注意到,山匪們被打的如此狼狽,臉上甚至還可以看到那掩飾不住的恐懼。在那近乎瘋狂逃跑的撤退中,山匪的陣型隻有一絲絲的散亂,甚至整支隊伍在恐懼中還保留著一定的戰意。看到此情此景,艾飛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與山匪臉上恐懼不同的是,盛夏雷鳴一臉震驚的表情。心中暗道:終於抓住一直在腦海盤旋的那絲感覺了!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之前還對這支軍隊感到奇怪。現在想通了,他們竟然是海軍!
使用短劍,是因為在海上使用近身武器的機會很少。一旦使用那就是戰爭進入的白熱化,到了以命博命的時候了,所以必須要求武器靈活快捷、短小精悍,而且要有一擊奏效的能力。戰船上空間狹窄,不利於過於長且重的武器揮砍,恰恰短小精悍適於刺擊的短劍最為適用。
而身穿皮甲和手綁小圓盾也一樣,極大提升靈活性,適於在戰船狹窄的空間中作戰。皮甲並不是用來防禦敵人的刀刃,那種專門用來刺擊的短劍就連鐵質輕甲都檔不住,而是專門保護要害部位不被箭矢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