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啊,你跑啊,你怎生不跑了?是不是跑不動了?”康巴才遠遠就衝王朝叫嚷起來,如同瘋狗似的,口水亂濺:“你激怒我了!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把你扒皮抽筋,把你的人皮塞上幹草,做成草人,這就是你激怒我的可悲下場。”
康巴才眼睛通紅,眼球充血,口水亂濺,言來有無窮怨毒。
“嘿嘿。”邵占元他們以獵人打量獵物的眼光打量康巴才的小醜表演,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康巴才完全不知道死到臨頭了,仍在咆哮:“你力氣是很大,要是在陸地上,我還得懼你三分,可這是在海裏,你力氣再大也沒用處。我不與你硬碰硬,隻需要把你的船隻弄翻,我們在水裏打,你打得過麼?”
康巴才雖然囂張,並非笨蛋,看問題還是很明白。
在陸地上與王朝交手,他帶的人雖多,卻未必能奈何得了王朝,頂多就是讓王朝付出一些代價罷了,要殺掉王朝幾乎不可能。
在海裏,情形就不同了,王朝的力氣再大也是沒用。隻需要把船隻掀翻,到海裏打,王朝再大的力氣也沒有用,會被圍毆致死。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跟瘋狗似的亂吠,我都替你可憐。”王朝一臉的玩味笑容。
“哈哈!”康巴才如同聽見天下間最為好笑的笑話似的,發出一陣張狂的笑聲,眼淚都笑出來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王朝的真話他竟然當笑話聽的,王朝翻翻白眼,把一雙拳頭晃晃,道:“你猜,這是甚麼?猜中了有獎哦!”
“不就一對狗爪子!”康巴才冷嘲一笑。
“看好了!”王朝雙手奮力朝前一揮,一片白茫茫的物事兒出現,海風一吹,對著康巴才就罩了過去。
“這是……”康巴才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灰燼進入他眼裏,眼睛一陣刺疼,目難視物,這才明白過來,驚恐的大吼道:“卑鄙!你卑鄙!你竟敢陰我!”
“陰的就是你!”邵占元他們齊聲大笑,雙手不停的撒灰。
一時間,隻見白茫茫一片,灰燼對著紅胡子海盜罩去。
“不好!快閉上眼睛。”有人反應快,忙閉上眼睛。
然而,更多的人卻是來不及反應,被灰燼落到眼裏,刺疼難受,目難視物,尖叫聲不絕於耳,淒厲刺耳,如同被一百個壯漢輪了的小媳婦似的悲慘。
“我說你死到臨頭,這下你信了吧?”王朝滿臉含笑,把船朝康巴才劃去。
“你要做甚麼?”康巴才徹底怕了,臉孔扭曲,道:“我是紅胡子海盜的少龍頭,身上的汗毛比你的大腿粗,你不敢對付我。看在你力大無窮的份上,我可以饒恕你的罪過,跪下叩頭,請求我收留你。”
“死到臨頭,還擺甚麼臭架子?”王朝冷笑道:“殺的就是你!”
“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康巴才心驚膽跳,道:“你殺了我,就會被紅胡子海盜追殺,你會死無葬身之處。你要三思啊,要三思啊。”
“你心腸歹毒,不殺你,我就不被紅胡子海盜追殺了?”王朝不屑的裂裂嘴角,道:“我要是放過你,你很快會追殺我,是吧?”
“不會!不會!保證不會!”康巴才忙道:“我有很多財貨,可以給你,隻要你饒我一命。”
“殺了你,還不都是我的。”王朝的話如同來自九幽地府,宣判了康巴才的死刑。
王朝手一伸,把康巴才象拎雞仔似的拎過來,抓住他的脖子,右手一用力,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響起,康巴才的脖子扭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