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麵露正色,看著江邊樹說道,
“師傅,我感念你的大恩大德,更視你為我最親的人,但是,成為靈廚!是我的理想,也是爺爺的期望。所以,我會全力以赴,還請師傅,原諒徒弟。”
江邊樹愣了一下,苦笑說道,“全力以赴吧,不要因為我參加比賽,你就不盡全力,否則最後,你會後悔,而我也會失望的!”
要知道,五髒府每三年才會有一次考核,而每次考核,隻有第一名才有可能成為靈廚,而那也是二狗子這類的凡人,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江邊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拖累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考場的氣氛越發緊張起來,看著那百餘座的座椅,境界高超的守衛,江邊樹的心慌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有些微胖的錦衣公子,引起了江邊樹的注意,他是個修士,大概有練氣五層的樣子。
他的氣勢很奇怪,有點頹廢,有點憂愁,總之是很詭異。而江邊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看出他人內心的能力,但他總覺得,這人像是一隻,在等待著光明的飛蛾!隨時都會死去,隨時又可能重生。
隻是隨著,考場最前邊的一個老者,敲響了個銅鑼,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江邊樹也沒有時間再作觀察。
老者撫弄好衣袖,才說道,“濱州五髒府,四等靈廚,第三千二百零一場,第二試考核,現在開始!”
話罷,他又連著敲了三下銅鑼,廣場外的人群,歡舞雀躍,隻是場內的人聽不見聲音,就如此看著場外的畫麵,還是有些讓人害怕的。
隨著老者的話說完,其身旁的一個老嫗便,拿出了一個陣盤,她在其上操作了一陣。江邊樹手裏的木牌,便帶出一股子牽引力。
木牌把他帶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前,這便是修真者的手段。而當江邊樹看向老嫗,想瞧出她的修為時,老嫗卻馬上有所警覺,看向江邊樹。
江邊樹被老嫗的反應嚇了一跳,馬上正襟危坐,要知道隨意,查看他人的修為,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當所有的人都坐下後,江邊樹的周圍出現了許多霧氣,將他的世界變成了空白,好像這偌大的世界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一套紙筆,憑空出現在了桌上,江邊樹不由的感慨和興奮。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太讓江邊樹感到好奇了,這也使得江邊樹,穩固了自己那顆,想要強大的心。
虛空之中的霧障,突然變得五顏六彩,而後又歸於平靜,隻是一道道題目,出現在了眼前。這便是考試卷了,你隻需要利用手勢指揮,便可以翻動試卷。
隻是當江邊樹看到,第一題目後,心情便沉重了起來,他越向後翻動,也就越發煩躁,從一開始,就沒把這場比賽,當作一回事的江邊樹,終於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
考核的內容,範圍之廣泛,讓江邊樹感到絕望,而這些東西,無疑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才能達到的。
但一些常識,江邊樹還是知道的,可他的能力,也就到此了。江邊樹不甘心!難道就如此放棄嗎!他遲遲沒有沒有動筆,陷入這絕境之中。
而考場外的人,看到的情況,則是不同了了。參賽者們,一個個都看向虛空,手指還不時的在空中滑動。
場外的人是看不到題目的,所以他們也就隻能根據,參賽者的表情,和答題速度來判斷,自己支持的人,情況怎麼樣了。
而江邊樹剛才關注的,那個俊俏胖子,更是筆走遊龍,答題之間,不帶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他的動作,讓廣場上的人,都充滿了敬佩。
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江邊樹的這個特例,眼裏又充滿了鄙夷,渾然不覺,剛才點頭哈腰的又是誰。
而江邊樹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