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煜移開了話題。
“確實是錢最實在,展覽會很成功,尤其是林阿姨和桑紅一起客竄了一把模特,豔壓群芳,那些我請來助陣的模特都被她們比得黯然失色,說了給她們帶新款式的衣服過去,我準備一下,這兩天就會過去拜訪她們。”秦洛水也跟著接口。
宋書煜聽他說了過來,唇角露出一絲無奈,放不下就放不下唄,瞧這彎子轉的多大,他倒要看看秦洛水能裝多久。
掛了電話,秦洛水那心竟然砰砰跳得極不聽話,他那想象力豐富的大腦裏自動出現了宋書煜手下對蘭維斯嚴刑逼供那血腥的一幕,都昏迷不醒了,該被打成什麼模樣了?
以他對宋書煜的了解,得罪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現在蘭維斯把手伸到他兒子身上,估計淩遲都不能消除那股恨意。
越想越糾結,越想越擔心,竟然真的覺得蘭維斯估計被打得快死了,才通知他過去見最後一麵的,他有說了狠話,說死了送過來他埋葬,那家夥會不會真的弄死了蘭維斯給他送過來,老天,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一想到這些,秦洛水不由如同困獸,在辦公室內急得團團轉了好久,壓根兒無法靜下心,一貫信奉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臥著絕不坐著的家夥,愣是連片刻都坐不下來。
終於,他咬咬牙右手握拳啪地拍了一下左手,腳狠狠一跺打定了主意:“靠,不過是個女人,多大點事,有什麼值得矯情的,大男人被利用了一把就像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樣;這事兒擱到自己身上,也不過是因果報應,小事一樁,自己辜負的女人能數過來數嗎?橫豎不過是這一星半點的緣分,活到這一把年紀,蘭維斯對我一生的意義,作用遠遠高出預料;去就去一把,犯賤就犯賤,誰讓喜歡上人家了呢?宋木頭都不計較了,我還矯情個啥?”
這回終於能坐到柔軟的老板椅上了,他拿出辦公室的內線電話,對助手說:“把新設計的樣品服裝給我挑十件,送給展覽會那天前來客竄的國內的兩位朋友,她們的尺碼咱們這保存的有資料嗎?”
助手連忙應聲:“國內?那對把咱們的旗袍演繹得活色生香的母女倆?”
“嗯,要快。”秦洛水點頭。
“可是這邊放的隻有手工樣品,成品都在庫房那裏存著。”助手為難地解釋,告訴他自己現在可以去辦,但距離決定效果,根本無法快。
“就把這裏的樣品拿了,包裝那麼嚴密,她們應該不會介意的。”秦洛水指示。
助手聽得險些嘔血,他是這個意思嗎?她們當然不會計較了,這些樣品絕對是純手工,出自國內公司真正的繡工之手:“這些——樣品是收藏的——”助手急得有些結結巴巴,弱弱地希望能提醒他,這些樣品的真正價值在於收藏,不是作為商業儲備的,更不能一時衝動就當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