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各個宇宙的種群因為各自的不同,呈現出千姿百態的發展態勢,社會文化百‘花’齊放。這本來是好事,是社會多樣化發展的主要特點,但是如果這種多樣化被置於遙遠的距離之下,就有點別的意味了。在地球時期,人類之前的曆史上,一個帝國的疆域是有著極限的,這種疆域的限製主要源於通訊難度和管理難度。一個極為強盛的帝國,它的疆域通常不會超過馬匹奔跑一年的距離,因為這是管理上的通訊極限。一個帝國,當它的邊疆出問題,過於遼闊的疆域將影響它對問題的解決速度,因為當問題出現了,送達中樞就需要一年,反饋處理辦法又需要一年,兩年時間可以讓一切都發生巨大變化。時間的滯後‘性’,讓如何有效管理成為巨大難題,並且過於遼闊的疆域,會讓邊疆地區很容易脫離掌控,野心家或者地區離心傾向,都是非常難以防範和遏製的。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一些過於龐大的帝國,它們通常會在一代人或者兩代人的時間內崩潰瓦解。雖然已經步入宇宙時代,並且人類成為了超級種族,但是很多社會學上客觀規律是很難違背的,這不是由科技決定的,這是由人‘性’決定的。吳輝現在案頭上就擺著這麼一份分析報告,這份報告詳細分析了人類分散在各個三維宇宙的種群,在社會文化上的演變和發展。經過數千年的發展,這些分支種群呈現出越來越鮮明的地區特‘色’,在這些種群之間,人類的共‘性’越來越少。吳輝點開通訊係統,連接上起草這份報告的科學家。現在吳輝已經很少約人麵談了,甚至開會他都是采取的方式,否則與他人的‘交’流很難順暢進行下去。因為他對周圍世界的影響力已經非常大,不得不開始離群索居的生活。“吳董!您找我?”通訊係統裏出現一個‘精’瘦‘精’瘦的人,這是報告的主要作者。“你的報告我看了,有幾個問題跟你谘詢一下。”“吳董請問吧。”“你提到的人類文化分化的問題,但是我有一個疑問,薩拉族的統治範圍比我們要廣很多,它們為什麼沒有出現類似的問題?”“吳董,這主要源於薩拉族獨特的社會結構,它們的社會嚴格來說並不能認為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什麼意思?”“按照我們對社會的定義,社會應該是由很多相對平等的智慧生物構成的,它們首先是自由個體,這個自由通常是指思想自由。無論一個社會采取什麼結構,封建製、奴隸製、帝製或者別的什麼製,通常來說,這個社會的主要構成單元是基本相同的。”“如果刨除後天因素,這些單元是可以相互替換,可以組合成新的結構的,社會結構應該是一種群體運行狀態。比如現在是奴隸製,以後可以調整為封建製或者帝製,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隻有在這個基礎上,我們目前的社會學才有應用的可能。就是說,我們發展出來的社會科學,實際上是研究這種社會的發展規律的。”“而薩拉,它們的結構與社會科學研究的目標不符。它們實際上是一個類似於蜜蜂或者螞蟻的生物結構,下級對上級存在無條件服從狀態,這種服從狀態甚至是基於生物基礎的,所以不能拿我們現在的社會科學來研究它們。”“並且薩拉的社會中,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商品‘交’換,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貨幣,它們的每個單體,都是一個巨大怪獸群的母體,這個群體實際上是自給自足的,它們可以自己通過征戰、掠奪、采集滿足自己的一切需求,它們的社會協作僅僅局限在科技信息以及戰爭配合上。”“在這種結構下,讓它們的管理極為簡單,可以容忍極大的管理跨度,這是它們與我們的不同。”“在我看來,我們的社會與托德的社會相似‘性’最高,完全可以沿用類似於托德的社會管理模式。像是托德,它們就是采取聚居模式,它們並沒有過於擴張自己的結構,也許最初的動因,有一部分就源於,當疆域過大,社會內部離心力加大的問題。”“我明白了,那麼對於報告中提到的問題,你有什麼建議或者解決方案嗎?”“建議有幾個,其中一個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鋪設覆蓋整個五維宇宙的通訊網絡。如果有了這個通訊網絡,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抵消社會文化的特化趨勢。因為有了這個通訊網絡,某個種群與主文明的‘交’流就會非常頻繁,這是一個社會文化相互影響的過程,當主文明的各種流行趨勢不斷向分支種群滲透的時候,實際上就是一種社會文化不斷統合的過程。”“有了這個通訊網絡,人類社會就像是一大鍋粥,各個分支種群,就是粥鍋裏的一個個區域角落,通訊網絡通過信息的傳達,不斷攪拌所有的文化,將它們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不斷變化的,人類全體的社會文化。因為不斷攪拌和融合,這才可以保證分支種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