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二世慶合元年6月,鎮國大將軍府,是夜星月高懸,碧空如洗,禁夜的鑼聲已敲過三巡,將軍府卻一反往日寧靜,人往穿梭,好不慌忙 ̄ ̄ ̄
中堂廳中,一男子滿麵焦急的端坐著,時不時擰眉看向內室仆婦不停掀起的簾子,隻見他身穿蟒袍,發束高冠,身形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刀削般明朗凝重,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羈,整個人自有一番英武之氣。
廳中一腳,站著兩個粉雕玉砌的男孩子,略小的那個還顯得睡眼惺忪,迷蒙可愛。“元姨,娘怎麼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娘啊!”那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揉揉眼角,清醒精神,睜著烏溜溜的黑色童眸,粉嫩的小手輕拽著身旁宮裝少婦的衣袖輕聲問道。
“二少爺,不可以哦,你看大少爺多懂事的阿,你要像哥哥學習哦。”宮裝少婦指著一旁長身而立的少年柔聲說到。
“可是 ̄ ̄ ,娘好像很痛苦啊,她一直在喊啊,我好擔心娘啊!” “晨若乖,要聽話哦,娘沒事的,我們馬上就有個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哦。”一旁年齡稍長的青色華衣少年輕撫著小男孩的頭安慰道。“真的嗎?” 仿佛要驗證少年所說似的,眾人進出的產房裏,穩婆興奮的高喊出“生了!生了,恭喜夫人,是個小郡主。”與此同時誰都看不見的天外有一束紫光破空而來。
早已在外麵等的心焦的聞人大將軍,聞聽產房裏傳來的喊聲,卻始終聽不見嬰兒的啼哭傳來,索性一甩衣袍往產房走去,房外的丫環仆婦大驚失色,懾於家主以一向的威嚴,盡不知怎麼才好,隻能無奈的說著:“老爺,使不得啊,產房是不許男子進出的,不吉啊,老爺。”
聞人達猶若未聞,麵色沉重的掀簾而入,一眼望見躺在床榻上的愛妻,此時她薄汗輕透,如雲的長發散在一旁,調皮的幾縷膩在白玉般地額頭上,長而卷翹的睫毛微顫著,蓋住了以往如朝露般清澈的眸光,挺翹的鼻梁下以往如玫瑰花瓣般粉嫩的嘴唇,此時成了淡淡的月牙色,難言疲倦之態,聞人達心上抹過一縷疼惜,隨即大步上前。
在一旁拭汗的大丫環眼見將軍走來,忙躲到一旁去了,聞人達坐在榻上,輕柔的執起女子白玉般的手,柔聲說道; “瑾玉,你可好點。” “夫君,玉兒給聞人家生了個小公主呢。奶娘快抱過來,讓將軍好生看看。” 奶娘應聲抱著清洗好的小主子走來,麵有難色。“玉兒,你糊塗了,隻有皇家女子才能成為公主的。”男子提醒道。“我才不要,改日我便去求皇兄賜個公主頭銜,我們的孩子可不能低人一頭,憑空被什麼嬪妃的孩子比了下去。”
“奶娘把孩子抱過來啊!”女子催促道。 “夫人 ̄ ̄” “怎麼了?”皇甫瑾玉這才注意到孩子的不對勁,好似她出生來不曾哭過,此時也安安靜靜躺在奶娘懷裏不曾出生,當下心中一慌,便要下得床來,聞人達見狀忙按了她,當下猿臂一伸便把小家夥摟在懷中,揭開繈褓,但見那小女孩膚如凝脂,白裏透紅般晶瑩剔透,那皮膚,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那唇,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那眼,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 ̄ ,不同於嬰孩的哭鬧,她就用那和她母親一般無二的淡紫色的水晶眸子靜靜的注視著你,像是一下望進了人的心裏。最神奇的是她額間眉心的一點紫砂,宛若天生的胎記鑲嵌在那裏,整個人仿佛就是造物主的傑作。
聞人達靜靜的望著懷中的女兒,她小小的身子軟軟的躺在自己的懷裏,一下子就讓一顆軍人般鋼鐵的心化成了一池水,蕩著圈圈漣漪,“這孩子,她不會說話嗎?”男子的聲音裏含著疼惜的柔情。
弦月的思緒還停留在消亡的一刻,隻覺得渾身像被擠壓般難受,粘粘的膩膩的,累得睜不開眼睛,耳邊吵吵鬧鬧的,好不容易輕省了點,又感覺眼前耀眼的光線,有人在對自己說話,費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對男女用慈愛的眼神望著自己,女的天人之姿,男的風神俊朗。“這是什麼狀況?”弦月不禁問道。一發出聲便愣到了,吱吱呀呀的稚嫩奶聲不成語調,她徹底迷茫了。誰料她這一出聲帶給眾人的喜悅,聞人達當即喜笑出聲,眾仆婦早已準備好得吉祥話一溜水的賀喜到,“賞,通通有賞!” 聽到房中父王的喜笑生,躲在簾後的兩位小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奔跑過去,一時間產房喜樂融融。
“嗬嗬 ̄父王你看她的嘴巴好小哦,手也好小哦 ̄”
“小妹妹,快叫哥哥啊!”
“二少爺,小小姐還不回說話阿 ̄ ̄”
“為什麼啊? ̄”
“夫君 ̄ ̄ ̄”  ̄ ̄ ̄ ̄
好吵啊,困死了 ̄ ̄
------題外話------
剛開始寫,還很艱澀,希望大家多多諒解。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