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小屁孩的日子是很無聊的,尤其是身在貴族之家連小孩子也免不了應酬,暮月也不知是自己的娘親人緣好,還是自己招人喜歡,總之一過三歲之後,時不時地老被皇宮裏的那群閑的無聊的老女人們叫去裝小賣乖,真是有夠怨念的。
這不一大早暮月還在入定中,紅衣碎碎念的魔音貫耳便傳來了。 “小姐啊,小姐,紅衣求求你,趕快起來吧!要不一會又要有人來催了。”
“嗯 ̄煩死了,我不去 ̄ ̄”暮月用被子裹了裹腦袋,轉過身去“就說我病了。”
“小姐,這個借口你已經用過好幾次了哦!這次三皇子生辰,可是忒意早早邀請了你的。綠萼可記得你當時可是答應了的啊,你常說什麼來著,無信則不立嗯~”站在紅衣旁著水綠衣裳的丫頭走上前來,拽開暮月的罩頭錦被,秋水盈盈的對著她說道,“對不,小姐。”
暮月聞言怨念的睜開眼睛,雙腿一踢,便把被子踢到一旁去,伸直雙手,“好了,好了,怕了你這丫頭了,替本小姐更衣吧!”
“是,好小姐。”兩丫頭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忙活開來。
紅衣和綠萼是娘親給弦月找的隨侍丫鬟,聽名字便知道一個爽朗活潑,一個沉穩機智。暮月不喜歡她們自稱奴婢,待二人更似姐妹般,衣食住行不曾苛待半分。倒也慣的這兩丫頭在她跟前更肆意,不似旁人般兢兢刻刻的樣子。不過,這也很好不是嗎?習慣了人人平等的理念,還是不習慣改過來呢。
至於三皇子皇甫言心那個小屁孩,是在聞人暮月三歲時認識的,用暮月的話來說從此我長達兩年的悲慘的人生就開始了。皇家的族學請的都是當朝有名的大儒,教學質量自是不必說的,六歲左右的孩子都會送到族學裏接受係統的文化政治教育外加基礎的武學教育,順便是下一代劃分黨派,聯絡感情的良好時機,直到十二歲左右可以去各所在武殿測試自己的先天天賦和武學強度,然後達到資格的可以進入皇家學院或別的什麼學院進行深入學習。聞人榕致前年就進了皇家學院,不在家住了。
聞人晨若比暮月大四歲,早在他六歲的時候也就是三年前就被送到皇家族學裏同那些貴家子一起學習相處,也算是一種曆練吧!而他在族學裏平時就與三皇子一派人感情不錯,兩人年紀也相差不多,皇甫言心今年十一歲比晨若隻大二歲,聞人暮月的老爹聞人達對此沒做多餘評判,據暮月觀察可知自家老爹應該是中堅派的,也就是說他支持的人是皇上,不參合到黨派之爭裏去,誰能坐上那個位子,聞人家就是誰的後盾,在此之前,對不起了,那是你們自家的事,咱不參合,犯不著把自己攪混了。當然這也是因為聞家軍的堅實底蘊,才敢這麼牛氣,所以倒也沒有誰觸自己黴頭。是以帝都的大多紈絝子弟都被下達了與聞人家交好的命令。
當然,除了那個以<<正氣歌>>震宅的“公羊”相府,說起來這也是一筆糊塗賬而已,不存在你死我活的。不過說起這個相府,那算是皇甫帝國唯一奇特的地方,因為相國府的門上向來直書相國府三字,也就是說不冠姓的,為什麼呢?這是因為相國府屬於一個體,不具體的指代某個人,它是國家選出的各地聲名卓著的大儒聚到一起所組成的一個團體 ,再由這個團體選出一人代表相府,交際及打理各項事宜。當然這個人不一定是眾人裏麵學問最好的,因為往往越是學問高深的讀書人,越是有著一股子清氣,不願為俗世所擾。
說道這個大儒,暮月一直覺得是個為人稱道的群體,因為他們的修煉方法直指本心,也就是說修心,一聲飽含浩然正氣的輕喝可以瞬間讓功力強大的邪修散派灰飛煙滅,不留痕跡,反觀他們的身體卻太過羸弱,普普通通的煉氣期小菜鳥一個照麵都可以秒殺掉,當然這隻是理論上來說,一般他們都會有專人保護,深居簡出,基於儒家“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的言論,大略也是懂得趨吉避凶之道的。
好了,話題回轉,說道這個三皇子是怎麼粘到我們的聞人小公主的,事情是這樣滴,話說暮月三歲那年有一天大家一塊吃下午茶的時間,我們的晨若小朋友缺席了,要知道這可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哦。尤其是當娘親詢問晨若身邊的隨侍小廝時,那小子的眼睛閃爍不定,有貓膩哦!暮月閑來無事索性去探視探視二哥,拍掉手上的點心渣,給爹娘報被一聲,一溜煙的就直往二哥所在的琅園去了,嚇,一開門就給嚇了一跳,隨機爆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