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擎宇所在的坑疊鎮正處於大巴車前進的方向上。
坑疊鎮派出所內同樣一副雞飛狗跳的情況,平時那些上班都是遲到早退的工作人員們嘴裏一邊抱怨著,一邊乘坐各種車輛來到單位,接受派出所所長張振前的吩咐,分別趕往各個旅館前去查找柳擎宇的落腳點。
等到把這些人全都派遣出去之後,坑疊鎮派出所所長張振前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返回到了審訊室內。
此刻,審訊室內審訊椅子上,馬義濤正被拷在上麵,他的頭上被一盞大功率的白熾燈照射著,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在馬義濤對麵的椅子上,一名警察與鎮醫院的副院長康大刀兩人並排而坐,康大刀正在使勁的拍著桌子怒視著馬義濤大聲吼道:“馬義濤,你快點交代,今天去你家的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裏落腳?”
馬義濤滿臉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就是想要去我那裏想要討口水喝。”
“啪!”康大刀再次狠狠一拍桌子:“你胡說八道,之前你還告訴楚武池說他們是你的遠房親戚呢,既然是遠房親戚,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呢?你當我是傻子啊?你這分明是在撒謊啊?馬義濤,我最後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你要是繼續在這裏跟我們瞎忽悠的話,有你受罪的時候。”
這一回,馬義濤立刻低頭沉默不語了。
類似的情況已經反反複複好幾次了,每一次康大刀都是這樣拍桌子瞪眼,揭穿馬義濤在撒謊的事實,但是每到這個時候,馬義濤就是沉默不語,你可以揭穿我在撒謊,但是我就不告訴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馬義濤非常清楚,柳市長的身份那是絕對不能曝光的,而劉記者的身份更不能曝光了,一旦曝光了,豈不是相當於自己與記者相互勾結嗎?那這康大刀還不打斷自己的腿啊,他可是知道康大刀這個家夥到底有多殘忍的。因為這家夥以前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屠夫啊!
自己啥都不說,他們也拿自己沒有啥辦法。
“哼,馬義濤,別以為你啥都不說我們就啥都不知道,他們是記者吧。”康大刀嘴角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冷冷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盯著馬義濤的眼神。
果然,馬義濤聽到康大刀說出他們是記者的時候,眼神狠狠的收縮了一下,臉色也顯得有些慌張了起來。
康大刀立刻意識到,自己基本上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想到此處,康大刀的臉色陰沉如鐵,冷冷的說道:“馬義濤,說說吧,這兩名記者去你們家了,都和你聊了些什麼?你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馬義濤立刻使勁的搖搖頭說道:“康院長,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也沒有告訴我他們的身份,他們去我們家確確實實就是想要討口水喝,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記者啊!”
“啪!”康大刀再次狠狠一拍桌子:“馬義濤,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在坑疊鎮混了,我告訴你,我早就得到消息了,那個女的在幾天之前就經常往你們村裏跑,已經去十幾家進行實際采訪了,他們是在采訪關於新農合資金的事情,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兩名記者去找你,也是想要從你嘴裏得到有關新農合資金的事情,我說的對不對?”
馬義濤立刻沉默了下來,他的表情顯得更加緊張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個康大刀竟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柳市長和劉記者去找他的真實用意。這個時候,他隻能用沉默應對。馬義濤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是這些人把自己給弄死,他也絕對不說出柳市長的身份,因為他知道,柳市長那是真心實意想要為老百姓做事啊,如果因為自己懷了柳市長的事情,那自己可就是鹿鳴市老百姓的罪人了。雖然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但是他也清楚,柳市長那是幹大事的人,那是為全市老百姓著想的人,人家想的是大局!既然柳市長不讓自己透露他的身份,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我草,你丫還真是一個硬骨頭啊,居然跟老子摩擦了兩個多小時了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奶奶的,看來真的得對你這孫子用刑了。”說完,康大刀看向走進來的派出所所長張振前說道:“張所長,我看馬義濤這孫子骨頭挺硬的,我們還是直接對這家夥用刑吧?不用刑他肯定是啥都不肯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