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棉燦連忙表示明白,隨後,柳擎宇讓陳棉燦組建好團隊之後,啥也別說,連夜去鹿角縣醫院去找石老三進一步調查核實此事,務必要確保明天晚上之前,孫老哥、石老三兩人被拖欠的工資全部發放到位,並對市三建存在的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進行大範圍普查。
安排好這件事情之後,柳擎宇正想再次把投入到對現場的協調指揮中去。
就在這個時候,秘書張以琛走到柳擎宇的身邊,低聲說道:“柳市長,省交通廳的人過來了,正在對現場進行勘察取證。而且是由馮宇飛副廳長親自帶隊。”
聽到張以琛的彙報,柳擎宇立刻眉頭一皺:“省交通廳的人下來了?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柳擎宇可是知道的,省廳的人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加班的,尤其是主要領導們,而這次馮宇飛竟然在這麼晚了還能夠帶著人下來進行所謂的調查,這事情有些詭異啊?”
張以琛連忙說道:“柳市長,我看著也有些不太正常,他們這次一下子來了六七個人,有人手中拿著攝像機,有人手中拿著照相機,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很少見的。而且一般而言,真的出現了這種坍塌事件,也是安監局是主力,而現在市安監局的人已經到了,省交通廳的不太可能為了下麵縣裏的一件事情就下來啊,就算是下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聽著張以琛的分析,柳擎宇的臉色凝重起來。
其實,剛才省廳的那些人過去的時候,他是看到了的,隻是那個時候,他正在給陳棉燦打電話吩咐調查市三建拖欠農民工工資之事,再加上馮宇飛根本就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帶人就前往事發現場去拍攝取證了,所以,柳擎宇也就沒有搭理他。
現在看來,恐怕對方這是有備而來,隻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想到此處,柳擎宇邁步向著正在圍繞著整個事發現場進行拍攝、拍照取證的省交通廳眾人,看到他們不僅沒有伸手幫忙進行協調,反而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出現大大影響了武警和警察同誌們救援的進度,柳擎宇立刻臉色一沉,快速走了過去,直接衝著馮宇飛怒聲喊道:“馮宇飛,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呢?沒看到現場正在救援嗎?沒事在這裏搗什麼亂?”
馮宇飛臉色一沉,有些不滿的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同誌,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們省廳的人正在對整個事件進行調查,我們要徹查此事,怎麼你心虛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傷員被武警戰士們齊心協力抬了出來,而擔架由兩人抬著正向裏麵走去,傷員從裏向外走,然而,由於馮宇飛他們這幾個人的存在,讓狹窄的道路一下子顯得有些擁堵起來,傷員在那裏痛苦的呻吟著,外麵抬著擔架的人大聲說讓開。然而,馮宇飛等人卻對此不聞不問,依然在那裏拍照取證,甚至還有一個人竟然拿著攝像機對準了杠杆抬出來的傷員進行拍攝,卻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看到這種情況,柳擎宇氣得火冒三丈,直接一把揪住馮宇飛的脖領子,把他直接從地上一把舉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轉頭對旁邊負責救援的武警說道:“來幾個人把這些就知道搗亂的孫子給我丟出來!奶奶的,屁事不幹還光搗亂,有你們這麼搞調查的嗎?”
憤怒之下,柳擎宇直接爆了粗口,然而,柳擎宇的話卻一下子讓現場這些負責救援的戰士們激動起來,他們也早就看著這七八個人心中不爽了,要知道,他們現在正在火急火燎的救援之中,因為他們依然可以聽到那迷迷蒙蒙的腳手架下麵,還有農民工痛苦的呻吟聲呼救聲傳出來,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些自稱調查組的工作人員竟然就在附近那麼拍攝、取證,丫的這些人也太沒有眼力見了,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嗎?
所以,戰士們聽到柳擎宇的吩咐,二話沒說,直接過去幾個人,活推或拉的把這些省廳的人全都給弄到了不礙事的地方。
此刻,被柳擎宇舉在空中的馮宇飛氣得臉都白了,人在空中大聲的怒斥著:“柳擎宇,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們是省廳調查組的,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我要向省裏反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