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立剛根本就沒有正眼去看刀疤保安,隻是輕輕點點頭,邁步來到柳擎宇的近前,上上下下看了柳擎宇幾眼,淡淡的說道:“這位朋友?哪條道上的?到我們天福大酒店來想要做什麼?”
柳擎宇淡淡一笑:“白道,吃飯。”
很簡單的四個字。
賈立剛臉色一沉,看向柳擎宇的目光中充滿了陰寒:“哪個部門?什麼職務?”
說話之間,賈立剛語氣十分平靜,但是話語中卻隱隱帶著幾分威壓,一般人在他這種威壓麵前恐怕早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
柳擎宇卻隻是淡淡的不屑的看了賈立剛兩眼:“過兩天你就知道了。你是這酒店的老板?”
柳擎宇反問道。
“沒錯,我是酒店的老板,你為什麼要在我的酒店裏鬧事?”賈立剛不是善茬,避重就輕之後,立刻再次反問,依然是扣帽子。
“鬧事?我從來不喜歡鬧事,不過總是有事情找上我罷了。賈老板是吧?你們酒店的保安也太差勁了吧?客人在你們酒店被砍他們不管,我隻不過是想要收拾一下那些砍人的人,卻差點被他們攻擊,難道這就是你們酒店的待客之道嗎?”
賈立剛聞言,臉色一寒,目光看向刀疤男:“他說的是真的嗎?”
刀疤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隻能尷尬的沉默以對。
賈立剛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說道:“打斷孫振興雙腿,給我丟出酒店,保安隊長換人!”
隨著賈立剛一聲令下,他身後兩名保鏢中走出一人,直接走到刀疤男近前,猛的抬起腳來衝著刀疤男狠狠踹了兩腳,哢嚓哢嚓兩聲脆響,刀疤男雙腿小腿骨立刻骨折!隨即被那名保安拎著走出了酒店。
自始至終,刀疤保安沒有說出一個字,即便是在骨頭骨折的時候,他也沒有吭一聲,心誌之堅定可見一斑。不過在他被賈立剛的保鏢拎著走出門的時候,他卻轉過頭來,怨毒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柳擎宇,似乎想要把柳擎宇用目光給殺死!
他非常清楚,他能夠有今天的結局都是因為柳擎宇。
賈立剛輕描淡寫的打發了刀疤保安之後,臉上平靜如常,即便是在刀疤保安被他的保鏢踢斷腿骨的時候,他都連眉頭沒有皺一下。
看著刀疤保安被拖走,賈立剛淡淡的看向柳擎宇說道:“現在不負責任之人已經被我清理了,該說說你的事情了吧?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
賈立剛並沒有追究柳擎宇剛才所做的事情,而是詢問柳擎宇的身份。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如果柳擎宇身份很高貴,那麼他不追究表明他心胸大度,不願意結仇,但是,如果柳擎宇的身份不怎麼樣,那麼他現在不追究,今後隨隨便便都可以找機會報複。
對於賈立剛的心思柳擎宇怎麼可能不清楚,他淡淡一笑:“我,柳擎宇,天都省新任檢察院副檢察長,過兩天才上任,告辭。”
說著,柳擎宇一轉身,正想要離開,旁邊的那名記者陳宣斌立刻快步跟了上來。
看著柳擎宇和陳宣斌等人離開,他身邊的那名保鏢湊近賈立剛身前低聲說道:“賈總,要不要我派人去……”
說話之間,這名保鏢做了一個砍人的手勢。
賈立剛輕輕搖搖頭:“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賈立剛臉色陰沉著離開了大廳。
柳擎宇和朱運興走出天福大酒店,朱運興有些慚愧的說道:“柳擎宇,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來想要請你好好的吃一頓的,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真是抱歉啊。”
柳擎宇笑道:“咱們哥兩說那麼多幹什麼,我感覺你今天請我吃的這頓飯挺有價值的,讓我對天都省有了一個十分感性的認識,我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麼豪華的大酒店裏如此囂張的行凶。”
兩人說話的時候,幾輛警車已經停在路邊,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快速向著酒店內衝去。與柳擎宇他們擦身而過。
這時,陳宣斌突然湊了過來說道:“你是我們天都省新任的檢察長?這次真是多謝你了,沒有你的話,恐怕我和以前的那些同事一樣,要橫屍街頭了。”
柳擎宇頓時眼睛瞪大了:“以前的同事?橫屍街頭?還真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
“我們都是因為實名舉報天都省一些官員的貪腐行為,我們的舉報信息被泄露出去,被人報複了!”說話的時候,陳宣斌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戚、一絲憤怒卻又多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