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師立刻老臉通紅,冷哼一聲,卻不在說話。
周大丹看到呂天機大師的表情,便知道柳擎宇所說的是真的,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並沒有在意,他既然敢重用呂天機大師,就是因為在之前為他父母遷墳的問題上,他感覺到大師還是很有本事的,雖然貪財了一些,但隻要真正能夠幫助他逆天改命,那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反正他的錢也全都是別人行賄給他的,花起來根本不心疼。隻要確保他自己的仕途之路步步高升,錢會越來越多的。
看到呂天機不說話,柳擎宇也就不再為難他,畢竟,他的級別和層次太低,根本不夠資格進入柳擎宇的法眼,柳擎宇剛才那番話隻是用來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這個所謂大師,表麵上是大師,是神算子甚至什麼老神仙,其實,他的本質就是神棍,他的最終目標還是為了賺錢。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每個人的行動不管表麵上看起來多麼光鮮亮麗也好,肮髒無恥也罷,在他們行動的背後,肯定有著一個最終的欲望動機,不管是圖名也好,圖利也罷,最終都難逃名利二字。
柳擎宇看向周大丹,說道:“周大丹,我想問問你,你們市人防辦修建新的門樓和牆體一共花了多少錢?”
周大丹眼珠轉了轉,連忙說道:“柳書記,這個我也不清楚啊。這事情是人防辦辦公室負責的,我隻是確保整體規劃不要偏離正確軌道就可以了。”
周大丹可不敢實話實說,他知道,如果真的實話實說了,恐怕自己直接就要完蛋了。
“哦?你不清楚?不會吧,你不清楚的話,怎麼今天這個慶功典禮是由你主持的啊,為什麼沒有看到人防辦辦公室主任出現啊?這個好像於情於理都講不通吧?”柳擎宇反問道。
周大丹繼續撒謊道:“柳書記,是這樣的,本來李主任今天也要過來的,不過他臨時家裏有事過不來了,便隻能由我來親自主持了。”
柳擎宇長歎一聲說道:“周大丹同誌啊,看來你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悔悟之心啊,其實呢,李主任今天根本就沒有來,至於說什麼家裏有事,這更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今天根本就沒有回家,就在你離開人防辦之後不久,他便一個人出去辦事了,非常不巧的是,他恰好被市紀委的人給遇到了,於是,市紀委的人便把他請到了這裏,現在,他就在門口外麵,要不我把他叫進來和你對質一下?”
說完,柳擎宇充滿戲謔的看著周大丹。
周大丹腦門上頓時便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穿了自己的謊話,最為關鍵的是,他聽到了柳擎宇說李主任已經被市紀委的人帶過來了。
現在的天都市市紀委和以前的市紀委可完全不一樣了。以前吳啟宏擔任市紀委書記的時候,幹什麼事情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甚至有些時候連打雷都不帶玩的,這也是為什麼天都市的腐敗情況越來越嚴重的原因之一。市紀委監督不到位,就會到導致腐敗分子的氣焰越發囂張。
然而,自從費浩上任天都市市紀委書記之後,市紀委接連幾次雷霆行動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天都市的大小官員們,眾人在涉及到腐敗的問題上開始越發小心,誰都擔心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市紀委的人請過去喝茶。因為現在的市紀委你進去容易,想要出來就難了。
然而,真正讓周大丹感覺到危機的是柳擎宇說市紀委的人帶著李主任等候在外麵。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柳擎宇今天根本就是有備而來,而且很有可能是為了自己而來。
難道柳擎宇想要收拾自己嗎?這是周大丹最為頭疼和擔憂的。
他連忙說道:“柳書記,修門樓的這個事情的的確確是李主任牽頭組織的,當然了,這個項目我也是同意了的,至於對質嘛,我看就不必了。不知道柳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看到情況不妙,周大丹隻能立刻軟化立場,最大限度的不把事情激化,他不能讓柳擎宇找到對自己發飆的機會。
然而,柳擎宇又豈會上當。
柳擎宇隻是淡淡的再次問了一句:“周大丹,我現在就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這個門樓和牆體部分你們市人防辦一共花了多少錢?怎麼?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嗎?難道你要讓我派人直接去你們人防辦去查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