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懷誌冷冷的說道:“沒有那麼多錢?駱文超同誌,你真當我們省紀委是吃素的嗎?明確告訴你吧,現在,已經有多家疫苗生產企業以及經銷商被調查組調查之後承認了向你行賄的事情,綜合統計下來,這三年多來,你受賄的金額遠遠超出了2000萬元,當然了,我們之所以敢過來雙規你也是有證據的,我們已經派人去你家進行搜查了,經過我們搜查,在你家裏的床墊裏麵、牆壁夾層裏麵,查到了1000萬元的現金,還有價值數2500萬的金條!不得不說,駱文超同誌,你的理財觀念還是相當高明的。早早的就把紙幣換成金條用來保值,實在是太高明了。不過啊,你這樣做也虧大了,因為在計算你的受賄金額的時候,你現在的實際資產已經大於你當初受賄時候的資產,我真不知道是該同情你呢還是應該誇讚你呢?”
閆懷誌說完,現場立刻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叫作繭自縛啊?這才是啊!
才華,尤其是理財方麵的才華,駱文超的確有,三年前他受賄的時候,正是黃金跌倒穀底的時候,那個時候,一克黃金才200多元,而現在呢,一克黃金300多元,上漲了將近三分之一啊!也就是說,他投資的這些金條價值增長了三分之一。如果這些錢來曆正常,那他賺大發了,但問題是這些全都是受賄得來的啊。現在價值高了,他將來判刑的年限恐怕也要增加了,量刑要加重了。
駱文超此刻也徹底傻眼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而且還是以一種十分戲劇性的方式完蛋了。
這時,旁邊的鄭世海依然有些賊心不死,他連忙說道:“閆書記,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雖然我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但是我花的錢都是我兒子孝敬我的啊。我兒子現在在外省開公司,賺錢很多的,我的這些錢可不是受賄得來的。”
閆懷誌冷冷的說道:“不是受賄得來的?鄭世海,你真的以為你兒子在外省我們就無法進行查證嗎?明確告訴你,你兒子的公司雖然做得是建材生意,但是,根據我們調查得知,你兒子的公司在天涯省之所以建材生意做得那麼好,是因為你兒子和當地主管行業的副廳長關係非常密切,而你和這位副廳長曾經是黨校同學,你兒子在天涯省開設的是建材公司,而那位副廳長的兒子在我們天都省做得是醫藥生意,你們雙方采取的是資源互換的方式來規避政策的雷區,你們這樣做的本職依然是權力尋租,依然是權錢交易,隻不過你們采取的方式更為隱蔽而已,但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鄭世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鄭世海聞言也徹底傻眼了。省紀委竟然連這層關係都已經調查出來了,那他可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本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兒子沒有在身邊是非常安全的,尤其是他和自己這位外省的黨校同學通過資源互換的方式來幫助對方的兒子在自己的地盤上發財,這是一種極其隱蔽的方式,但沒有想到,這種方式竟然也被省紀委給識破了。他唯有長歎一聲,深深的垂下了頭。”
隨即,駱文超和鄭世海被省紀委副書記閆懷誌帶人給帶走了。
天都市市委常委會會議室內,柳擎宇正在主持召開市委常委擴大會議。參加這次會議的不僅有天都市市委常委,還有天都市人大、政協的人員,還有天都市多個市局的一把手,尤其是天都市衛生局的正副職領導更是全部出現在了現場。與此同時,天都市各個縣區的領導們也召集了各個縣區的各個部門負責人通過電視電話會議的形式參加了本次會議,他們可以通過現場的大屏幕看到這邊會場的情況,而柳擎宇他們這邊也可以通過大屏幕看到各個分會場的情況。
這次會議是柳擎宇到達天都市上任之後召開的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會議,當時柳擎宇宣布召開這種大規模會議的時候,季建濤是有些反對的,不過柳擎宇一句話就讓他閉嘴了:“這次會議上不僅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屆時,全體人員也要一起集中開展兩學一做教育工作,要通過第一個議題的宣布來給所有與會人員提個醒,讓他們知道,兩學一做工作的重要性。”
聽柳擎宇這樣說,季建濤沒有什麼說辭了,更何況現在他真的不想和柳擎宇把關係鬧得太僵。這一點,大師已經指點他了。隻不過現在季建濤有些憂心忡忡,他總是感覺到,柳擎宇組織這次會議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好像有什麼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