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擎宇問出這番話的那一瞬間,不管是馬良宏也好,李先科也好,黃勇也好,三人全都傻眼了,包括盧誌新都有些傻眼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柳擎宇雖然沒有去過這些地方,但是對這些地方到天都市市區的時間把握的竟然如此精準。
三人的臉色頓時全都變得十分難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沉默了下來。
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啊,找理由還是很簡單的,這個說我原本需要四個小時的,但是路上讓司機超速行駛,所以就很快趕到了,那個說我本來隻需要一個小時的,但是路上堵車了,所以就慢了,另外一個則說路上車壞了,耽誤了一些時間。
反正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顧慮,不外乎是找個理由罷了。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柳擎宇做事的態度--認真。
等他們說完自己的理由之後,洋洋得意的看向柳擎宇的時候,江深突然說話了:“三位,在你們進來之前,我已經通知了市公安局有關部門,他們沿著你們汽車行駛的方向逆向追蹤了那你們汽車的行車軌跡,最終發現你們三人的汽車都是從各自單位裏開出來的,而且從單位到這裏最慢的20分鍾也就到了,對於此事,你們怎麼解釋啊?你們之前不是都曾經否認是從單位裏出來的嗎?你們為什麼要撒謊欺騙柳書記呢?你們是覺得柳書記好騙呢?還是覺得這樣做可以達到某種目的呢?”
什麼叫一號大秘,這就是一號大秘,有些時候,他會直接替柳擎宇說出柳擎宇想要說的話。而且沒有任何的顧忌。不需要給三人一點點的麵子。
三人被江深這番話給說得啞口無言,臉色通紅,恨不得把腦袋鑽進屁股裏。
太丟人現眼了,太無地自容了。
隻是他們心中更加憎恨江深了,你江深沒事給市局打電話做什麼啊,幹嘛要調查我們啊?我們不過是一群小馬仔罷了。
這個時候,江深淡淡的看了區長盧誌新一眼,要知道,說這三人去下鄉扶貧了可是盧誌新最先說的。他現在也有些臉色難看了。畢竟,謊言被揭穿了。大家都沒有台階可下了。
“馬良宏,你說說吧,為什麼要跟我撒謊?為什麼明明從單位到這裏隻需要20分鍾的車程,卻偏偏耽擱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趕過來?是對於我的指示有著明顯的抵觸情緒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可擔心的呢?”柳擎宇盯著馬良宏問道。
馬良宏深深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這個時候,他是不敢再說了啊。要知道,不讓他們過來可是區長盧誌新的主意,他們不過是按照領導的指示做事罷了。這個時候,柳擎宇訊問,他們也不能當著領導的麵把領導給供出來吧?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基於這種想法,馬良宏沉默不語。
柳擎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問道:“馬良宏,現在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們今天故意不來還編造謊言告訴盧誌新你們去想象扶貧了,到底是你們自己主動這樣做的,還是盧誌新對我們撒謊了?如果你們保持沉默的話,那麼我隻能按照這件事情是你們故意這樣做的來進行後續事件的處理了。”
對於他們這種人,柳擎宇處理起來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馬良宏一聽柳擎宇要把所有責任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心中有些緊張了,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是堂堂的天都市市委書記啊。一旦自己給他留下這麼一個不尊重領導的印象,那麼以後仕途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此刻,其他兩人也明顯全都緊張起來,他們都在看著馬良宏,馬良宏的選擇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風向標。
馬良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柳書記,我們今天沒有過來的的確確是事出有因,因為在接到前來參加會議之前,我們都接到了區長交給我們的任務,要我們必須在今天下午3點鍾之前忙完,沒有忙完之前不能去做其他任何事情。所以,我們才沒有辦法過來的。”
馬良宏也是一個明白人,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直接說不讓自己過來是區長的主意,是他故意命令自己這樣做的,那就把區長徹底得罪了。但如果不給出一個原因,那麼自己又無法向柳擎宇交代。
無奈之下,馬良宏就編造了一個貌似合理的理由,這個理由既點出了區長盧誌新在其中的作用,又沒有直接指控盧誌新,而且這種說法柳擎宇根本無法進行驗證,因為隻有盧誌新與他們三人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他也相信,盧誌新肯定不會拆除自己的謊言的,因為這個謊言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