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稍顯沉重的話語,霍亦澤沒有想過要收回來!童麥對尹家的恨意……依照現在的勢頭來看,她不可能原諒他們,同時,在她的心底她認定了自己傷害了她,更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和他在一起。
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珍惜和她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
或許就驗證了那一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過她。
童麥手置於眉梢,仰望了望上空……
山並不高,夕陽的餘暉折射在她的身上,絲絲的暖意迎來!映襯著她嬌美的容顏……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爬山,況且我也走不動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穿著高跟鞋怎麼可能爬上山?“你要是想爬,你去吧,我在車裏等你。”
童麥重新折回車上,現在這個時候,她是多麼的痛恨自己竟然不會開車!若是早點學會,趁著霍亦澤爬上山頂之際,她可以趁機將車開走!讓他一個人在這裏凍死好了。
深秋的夜晚露水格外的重,涼嗖嗖的冷水是刺骨的寒冽,且車上……對童麥來說,直覺比較安全。這時,她也有些後悔了,霍亦澤竟然帶她來這種偏僻的地方,雖然周圍的環境的確不錯,青山綠水,絕對清新的空氣,爬上山頂之後更能享受著落日壯闊,渾然的美景,可……若是有人想要在這裏發生命案什麼的,是易如反掌。
童麥的腦海中也不安的浮現各種命案場景的畫麵,該死的……她的戒備心太鬆了,她應該早早就提防他的不懷好意。
“上來吧!”霍亦澤吐出的“三個字眼”帶著萬分的無奈,背對著童麥,微微的彎腰……
呃……
童麥愣了,“做什麼啊?”他不會是想要背她上去吧?即便她知道自己的身材很苗條,即便山不算太高!可背個人上山,是多麼的不可思議!異常恐怖的事情。
“你個死丫頭不是腳痛嗎?上來!”霍亦澤口氣依然不悅,似乎很不情願!
她聽出了他的不耐煩,“喲……你那麼不情願,好像是我逼你背似的,我可從頭至尾沒有想過要爬山!還有……你憑什麼叫我死丫頭啊!不許叫!”
從他嘴裏叫出的“死丫頭”是異常的怪異,令人頭皮發麻。
“你怎麼就那麼多廢話!再給你一次機會,真不上來,我就走了!你一個人慢慢在這待著吧!這裏聽說時不時的有野物出沒,你膽子大沒有什麼可怕的哦。”他故意這麼說,盡管她很野,膽又大,但霍亦澤敢篤定她一定不敢一個人在這裏。
果然,童麥下意識的拽緊了他的西服一個角,“等等……有什麼野物?說來聽聽。”她分明現在心底下已經撩起了濃濃的害怕,竟然還嘴硬的故意說得很輕鬆。
“什麼野物我也不確定,隻是聽說……晚上會有鬼哭狼嚎的聲音,獵物還能勇猛的攻破車窗,將人撕咬成碎片……”
“啊……你不要說了!什麼玩意?既然那麼恐怖,你幹嘛來這裏?你是嚇我的吧?”童麥的臉色霎時間的蒼白了,身上毛骨悚然。縱使現在霍亦澤是在騙她,她也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裏。
若是真被她這個烏鴉嘴說中了,有獵物出現,她一個人在這裏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麼?
不行!就算是死,也要拉霍亦澤墊底。
“我是不是嚇你,你晚一點就知道了!我知道你膽子大,你什麼都不怕!好吧……我不勉強你上山,我自己去。”他裝腔作勢的準備挪動步伐。
“啊……不好!霍亦澤……你等等我……”童麥發出尖銳的叫聲,並且身體已經敏捷的躍上了霍亦澤的背脊,雙臂牢牢的纏住他的脖頸,“你該死的,明知道這裏恐怖,還來這裏,你是不是變態啊?”
她當真一直覺得霍亦澤就是一變態,他的思維,他的行為……都是超乎別人想象之外,無法預估的。像今天憑空來這種人煙罕至,看起來陰森森的地方是幹嘛啊?他又不是冒險家,要探尋什麼地球的奧秘!
“你再罵,我就要把你丟在這裏不管了。”當然,他不可能不管!純粹隻是嚇嚇她而已。她此時此刻對他的親昵和依賴……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充斥在霍亦澤的心底是十足的喜悅和開心,至少證明,他是能夠給她力量的,而不是那麼的束手無策。
“不要……”
童麥好似生怕他實踐自己的話,雙腿雙手並用的纏繞上霍亦澤,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背著她的男人,曾經是多麼的可惡,他們之間還有很多解不開的心結……這些,已然通通拋開,保命要緊,切忌在這個時候抽風,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