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SAM是為了我才會受傷的!我去關心他是應該的!”童麥很不以為然的道,甚至話語裏還噙著對霍亦澤有點“不可理喻”的責怪!
“你聽不懂我的話是吧?我說要你好好躺著休息,其他事不許管!也用不著你去管!SAM的事我自會去處理。SAM是組織裏的一份子,保護我的人是他職責範圍之內的事,你不需要對他感激涕零。”
其實,霍亦澤的本意並非如此,他也打心底裏是感謝SAM的援救,否則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見童麥了,但是在見到童麥如此緊張SAM時,他的劣根性便自然而然的冒騰出來了,見不得童麥對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獻殷勤……
而他的話語也很輕易的勾發出童麥心底的火氣,“你真的很不可理喻!SAM是屬下,你是老板,身份不同,所以他的命丟了就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可言,霍亦澤,你是這個意思吧?”
字字句句攜帶著她的怒焰,和霍亦澤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話瞬間因為童麥的沉不住氣開始變得火光四濺了……
體內騰起的醋意迫使他在這一刻不能就如此忍氣吞聲,“事實是如此,怎麼?你替SAM感到不值嗎?你和SAM才相處多久!你一口一個SAM,心心念念的念叨著他的名字,連做夢叫的名字也是他,難道你童麥真的就是這麼一個膚淺的女人?隻要有點長相,有點本事的男人,你就讚不絕口!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現在SAM不僅長相好,有本事,他還救了你,你是打算以身相許來回報他麼?”
太過緊張,太過害怕,太過憤怒,以至於所說的話語全是沒有經過大腦好好的思索該不該說出口,便已經有點語無倫次的嘶吼出聲。
霍亦澤的俊顏上是紅熱不已,心髒“怦怦”急速的在跳躍,眼底下是迸射出一道道火星,逼迫著童麥。
童麥聽了,難過到無力辯駁。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沒有反駁,沒有說話,隻是凝望著他,幽怨的眼神裏蘊藏著淒淒楚楚的韻致,甚至在這一刻她有點看不清霍亦澤的麵容,仿佛想要逃避的忘掉剛才的一段爭吵,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霍亦澤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過分了,在拽了拽掌心之後,道,“對不起,我口不擇言了。”語聲低沉了下來,明顯憤怒在減少。
可惜,道歉沒用,傷害已經造成了……
童麥在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努力的解釋道,“因為SAM現在看起來很可憐,就算是朋友的身份去看看他,又能說明什麼?”
換做是以前,童麥不會解釋,霍亦澤也不會道歉,就各自慪氣好了!
但是在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會發現吵鬧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愛對方,可能是愛的方式錯了,解釋清楚之後,或者讓步之後就會和好如初……
童麥對SAM就是同情,憐憫,就好像以前SAM在倫敦時對她伸出援手,不也是一種同情嗎?
霍亦澤對這個解釋不滿意,也不買賬!
“他可憐,因此他這一刻占據了你……”那麼我呢,你曾經是不是也因為一時可憐我,我在你心底才有一席之位?
莫名的感傷,莫名的難過堆積著霍亦澤。
“不是……”童麥還要解釋,可霍亦澤的手勢卻製止她開口,“休息吧,再出什麼狀況我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口氣裏還是不免有慪氣,但舉止還算是親昵的替她蓋住棉被,掖了掖,言行裏滾滾而來的是沉重。
“乖一點,聽話在這裏躺著。聽阿進說給美麗找了一個身手不錯的男人看住他,我去看看就來。”
林美麗也被帶來總部,在這裏她要安全點。現在組織和黑斑奮力的鬥狠,難保黑斑不對林美麗下手,因此霍亦澤也想辦法一定要保護好林美麗。
童麥不回複,反正她說話,他也不想聽,索性閉嘴好了……
霍亦澤走後童麥在生悶氣,她隻是稍許關心了SAM一下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若是她主動承認她曾經在倫敦認識過SAM,難保他不會吞噬掉自己!
她的確是有點被嚇住了,若是現在去看SAM,被霍亦澤撞見了會不會引起一場誤會?甚至連累到SAM?但是,她真的很擔心他身上的傷,隻要親眼看一眼他沒事,她就立刻乖乖的回來躺著好了!
思及此,童麥立刻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