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為首的屬下似乎還有氣息喪存,繼續在吹著口哨,殘留有血跡的唇角笑得格外的陰森,“霍亦澤……你以為你是贏家嗎?嗬嗬……她……”指了指童麥的方向,但沒說完便呼吸停止了。
因為他的口哨,毒蛇尤其是“猛兒”緊緊的纏繞著童麥,她的呼吸越來越弱,驚嚇得程度也是越來越深,“猛兒”吐出的蛇信子快要接觸到童麥的脖頸處,霍亦澤不怕死的揪住“猛兒”的身,“堅持住……”
在見到童麥蒼白虛弱的臉色時,霍亦澤在鼓勵她,可是,童麥鼻尖的呼吸卻是越來越薄弱。
組織裏的其他人也在幫霍亦澤揪出纏繞在童麥身上的蛇,阿進此時已經點燃了一團火把迅速的趕來,“老板,蛇最怕火了,把火把湊近,童小姐就不會有事了。”
原來阿進退開是去找貨源了,果然,在見到火光時,蛇開始瘋狂的亂竄,放開了童麥……
然童麥終究是敵不過這一場驚天動地的驚嚇昏厥了過去,霍亦澤緊攬住她冰冷的身體,急急的離開,掌心下她身體沁涼的觸感,加速了他的害怕,也加深了他的愧疚,每一次都沒能保護好她,讓她傷痕累累!
離開小島,乘上船隻,在船上愕然發現童麥傷口處滲出的血是黑色的,異常的發黑,心底是倏然驚得發痛了,也沒有多遲疑一秒,唇瓣覆上她的傷口處……
“老板……不可以……”
阿進連連阻止,“老板,你心髒才剛康複若是再染上毒,恐怕不太好了,如果可以,讓我替童小姐把毒血吸出來……”
後麵的話語,阿進有點戰戰兢兢,不是阿進不願意,而是怕霍亦澤責怪他輕薄了他的女人……
“阿進,謝了!童麥若是活不了,我也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如果沒有童麥,他的世界會怎樣?霍亦澤難以想象,甚至根本不敢往下想。
所以,即使知道這劇毒可能再次侵蝕他的心髒卻絲毫不怯步,仿佛已經做好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準備。
直到地上的血逐漸轉成鮮紅色,霍亦澤才停下來,摟著她的身體親密的扣在胸膛,心裏的害怕遠遠大過於臉上的平靜,無數個聲音在呐喊,叫囂……
小麥,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毒血滲出來之後,童麥的意識稍許清楚了,眼前霍亦澤的影像在晃動,動了動身體,身體發疼。
霍亦澤卻是捧住她的臉,難過的全身在抽動,“對不起……是我不好……總是讓你陷入危險中,受到傷害……”
聲音在哽咽,甚至連環住她嬌軀的手也無法控製的抖瑟,童麥說不出話,隻是淚水在麵龐上無聲的淌,在上岸之後,匍匐在霍亦澤的胸膛,暖意包圍著她,可她卻還是沒有安全感,腦海中一直還在閃爍著蛇在她身上環繞的一幕,身體的溫度在一點一滴的退卻,猶如墜入了冰窖,冷得徹骨寒冰,“亦澤……我冷……”
不僅僅是冷,胃部開始劇烈的反酸,一陣陣幹嘔,麵龐更加發白到嚇人了,霍亦澤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抱著她更緊了一分,“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於博士那。”
於博士的研究團隊裏是專攻心髒以及毒素的權威方,霍亦澤第一個想到能救治童麥的人就是於博士。
上車之後,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童麥身體抖瑟得更加厲害了!
對於霍亦澤跟她說對不起,她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在她的眼裏,不是霍亦澤對不起她,而是自己給霍亦澤惹了太多的事,自己總是令他擔驚受怕……
可她無法對他說抱歉!
愛不需要說抱歉,無論是霍亦澤,還是她,都無需對彼此說抱歉……
童麥努力的回手環住霍亦澤的頸項,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神色……童麥能完全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緊張和在乎,好喜歡他心疼自己時這一抹發狂駭然的眼神,貼在他的胸膛,“我不疼,別為我擔心。”
深知她疼,霍亦澤比她更疼,童麥在極力的安慰她,可在聽到她貼心的話時,霍亦澤纏繞在眼眸底下的淚珠霎時間再也不能控製,垂落在她的麵龐上,“傻丫頭,疼就喊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說完,對著她的額頭是親了又親,密密麻麻鼓勵的吻痕落在她的兩頰,在給她勇氣的同時,也是給他自己一份暖心,而他的心卻如同此時潮濕陰冷的空氣,透徹的寒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