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牛牛和童小莎的地方,總是充滿了歡樂和愉悅!吵吵鬧鬧,嘻嘻哈哈,把氣氛吵得很熱烈,能輕而易舉的帶動情緒。
雖然洛洛沒有來,霍老太太卻發覺洛洛現在不來反而好,他無法和大家融合在一起,在一起可能隻會壞了大家的興致……
童麥和眾人一起坐在雪園的花園裏,今夜繁星無數,皎潔的銀月猶如夜幕中的一盞明燈,照亮黑暗,驅走黯淡。
可是,無論多麼的明亮,此刻照不進童麥的心裏,但有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圍坐一團,談談心,聊聊天,就算後天她可能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童麥抿了抿醇香濃厚的梅子酒,酸甜可口,有酒香的味道,但喝起來卻好像是果汁一般清爽,味好。而且越是品嚐,她便越能體會到奶奶的用心,她一定是用盡身體裏所有的愛意在醞釀這一壇味美濃香的酒。
因為是替自己喜歡的人釀,所有,自然會格外的用心,而用心做出來的食物,美酒,通常會格外的香甜,怡人。
在這花園裏,童麥想起了第一次和霍太太見麵時的場景,她隻不過是在這裏探了探頭,霍老太太便緊追不舍,硬是責怪她偷花……
那時候的霍老太太,激動起來的時候,額前微卷的發絲會一跳一跳,時常拄著拐杖猛烈的戳地麵,以彰顯她的威嚴。那時的她,好像怎麼看,就怎麼是個倔老婆子!不過現在呢,是越來越可愛,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額前依然還是微卷的發絲,但發絲已經在幾年間全然斑白了,童麥不得不感慨歲月的無情。其實,她也在期盼著她能活到奶奶這個歲數的時候,兒女繞膝,兒孫滿堂,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興興圍坐一團,訴說著近況。
而未來的霍亦澤,他應該還是會很嚴肅吧?他隻有在她麵前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他較為不正經的一麵,在孩子們的麵前,在長輩們,朋友們麵前,是他慣常的嚴肅,寡言少語。
“麥丫頭,我們來一盤飛行棋如何?很久沒有和你切磋棋藝了,我想向你們證明奶奶我寶刀未老。”
霍老太太似乎對下棋的事,永遠不會厭倦,而且在說到下棋時,眼眸底下總是會忽閃著愉悅的光芒。
然而,在霍老太太說著“寶刀未老”時,自小莎,夏牛牛,外加老西三人的嘴裏,發出一陣噓聲,分明就是在取笑霍老太太,而童小莎是最讓霍老太太沒麵子的,“嗬嗬……姥姥,您是我的手下敗將哦!”
童麥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置於臉龐邊緣,並朝著霍老太太扮了一個鬼臉,得意洋洋。
“還有我!還有我!姥姥,您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夏牛牛生怕少了他,蹦蹦跳跳圍繞在童麥和小莎的身邊。
“去去去……兩個小東西,那是因為姥姥我讓你們的,你們還真以為我贏不了啊!我每次都能贏麥丫頭,不信,現在就來一盤。”
霍老太太十分喜歡下棋,可她永遠是下棋的低手,但又爭強好勝,強行的拉著童麥非要下一盤棋不可。
童麥不拒絕,隻是在碰觸到久違的飛行棋子時,手不免有顫抖。霍亦澤對她的一舉一動是看得清清楚楚,睨見她顫巍巍的舉動,難免有擔心,“別下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語畢,還狂肆的拿下了童麥手中的棋子,“霍……”
她此刻有點不能容忍他的強勢和無理,無論是奶奶,還是她自己本身,現在是盡興的時候,他怎麼能不由分說的就拉她離開。
不過,霍老太太也考慮到童麥的身體,不反對霍亦澤抱她離開,“阿芬,我和你下一盤,麥丫頭累了讓她歇息去。”
阿芬連連揮手,“不不不……我不會下,我看著你和小莎,牛牛下吧。”她怎麼可能會下飛行棋這玩意。
“不會下,我教你嘛!讓老西給你看著,教教你,這東西一學就會了。”霍老太太強硬的扯阿芬坐下,阿芬“盛情難卻”隻能乖乖的陪霍老太太下這一盤棋。
小莎和牛牛則在旁邊起哄,指手畫腳,一盤棋分明就是兩個人在下,卻是五個人圍成一團,戰得激烈……
童麥很喜歡這種氛圍,即使在二樓的臥房,隱隱約約耳畔傳來小莎他們的笑聲,其實隻要他們開心,就是一種幸福。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雙腿依然不能動彈,可今夜的童麥沒有哀傷,沒有畏懼,淡淡的情緒中藏掩著點滴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