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隻是冷笑一聲,陰沉著臉衝著鮑文軍說道:“鮑記?這歌唱夠嗎?還要不要在唱一會?”
鮑文軍聽完之後,連忙送上那個小姐滿臉尷尬的說道:“不用不用,我們已經唱好了,劉主任,有事您吩咐。 ”
劉飛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說道:“副鎮長以上級別的幹部留下,其他無關人員全都出去!”
那些小姐看了劉飛一眼,全都露出不滿之色,其中一個小姐扭著屁股說道:“哎呦,這位帥哥你是誰啊?怎麼臉沉得跟冰塊一般,要不我叫個姐妹一起進了陪你唱一唱?”
“出去!”鮑文軍突然衝著那個小姐怒吼道。那個小姐一看鮑文軍生氣了,頓時嚇得吐了吐舌頭,連忙招呼著其他姐妹一起出去了。
房間內的四個人全都留了下來,因為他們一個是鎮委記鮑文軍,其他三個分別是一個副記,兩個副鎮長。
劉飛看著房間內的四個人請求的點點頭,心中充滿了苦澀,他沒有想到,這出來吃喝玩樂的都是領導,不過現在他也沒有時間追究他們出來唱歌的事情,畢竟這是屬於他們的私人時間,劉飛往沙發上一座說道:“好了,既然沒有外人了,那咱們就先開個小會!鮑文軍,我聽縣委周記說你否認了之前你在我麵前說過的話?你跟周記說你們郭山鎮的各種經濟指標沒有水分?這是怎麼回事?”
鮑文軍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因為這事情是縣委範記讓他反口的,他不敢不反口,但是現在劉飛逼問,他隻能無言以對。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範德彪麵前還是在劉飛麵前,都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隻能任人擺布。
劉飛冷笑著看了鮑文軍一眼,輕輕的點點頭:“好,既然這個問題你不說,那我也勉強你,我知道有些事情上至下派的你也不好做,那我就問一件你知道的事情。”說著,劉飛從口袋中拿出苗秀麗老師的那張工資卡往茶幾上狠狠一拍往鮑文軍麵前一推說道:“說說,這張工資卡是怎麼回事!”
鮑文軍拿起工資卡看了一眼,隨後滿臉的苦澀。
劉飛冷冷的問道:“怎麼?不認識了?那我告訴你,這是一張工資卡,是你們鎮裏發給明水村苗秀麗老師的!但是裏麵,卻一分錢都沒有!據我了解,不僅苗老師有這張卡,全鎮的老師全都有這種工資卡,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飛問完,發現鮑文軍還是低頭不語,便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選擇不說,那我也不勉強,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劉飛的脾氣,我是一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既然你不說呢,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那我就讓你們市委記唐烈來處理你。”說著,劉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鮑文軍一看臉色白了,他知道,在劉飛這裏自己還有說話的餘地,一旦劉飛把這件事情捅到市委記唐烈那裏,恐怕自己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了,所以他聯盟是伸手按住劉飛的手說道:“劉主任,您別著急,我剛才是在組織語言呢,我說,我說!”
劉飛這才放下手機,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現場會了,為什麼還要弄虛作假?”
鮑文軍哭喪著臉說道:“劉主任,其實我也知道我們鎮裏的那些小學教師苦啊!我都已經準備把鎮裏的車賣了來為教師發工資,但是我剛準備賣車的時候,縣委範記打過來電話告訴我說,車子賣了我們就沒有什麼用的了,就沒法去縣委開會了,而且以後還得財政出錢在買,這一買一賣的就查出好多錢!那還不如不賣呢!他告訴我們,要想辦法先應付一下,等明年的財政撥款下來在給教師發工資,教師們既然已經一年半了,再忍個一年半載的也沒有關係的!他還說,老百姓都是屬狗的,給口吃的就餓不死!”
劉飛聽完之後,氣得手都顫抖起,狠狠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好,好一個範德彪啊!他還真能創造名言警句啊!居然說老百姓都是屬狗的,看來他這個縣委記是屬雞的,記吃不記打啊!”說道這裏,劉飛的目光猛的看向鮑文軍說道:“鮑記,你的意思是說用空白的工資卡代替之前打的白條是縣委記範德彪的主意,你的話屬實嗎?”
鮑文軍急於把自己解脫出來,便使勁的點點頭說道:“屬實屬實,這一點我們在座的都可以作證的。”
其他幾個人也連忙點頭表示讚同。
劉飛輕輕的點點頭,對孫宏偉使了個眼色。
孫宏偉和劉飛配合的時間很長了,劉飛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明白劉飛是啥意思,所以他幹淨利索的從自己的隨身手包中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來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