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說什麼都要牽扯到辛小紫,這樣下去並不好。
“怎麼能這樣說呢,小紫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是你的弟媳,我們是一家人啊!”白遲遲對司徒清這樣的說法很反感,覺得他太無情了。
“可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為什麼一直要想著那些不好的事情呢?”司徒清皺皺眉。
白遲遲歎了一口氣:“你不是小紫,你不會明白她的感受的!”
“老婆,你也不是小紫啊!”司徒清覺得白遲遲這樣跟辛小紫心連心不見得是好事。
她們會互相影響的,而辛小紫現在的狀態絕對不適合傳遞給白遲遲,那會很沉痛。
白遲遲覺得司徒清的心很硬,死去的那個可是他的親侄女兒,他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清,我上午跟張媽去法壇寺了。”白遲遲轉移了一下話題。
“是嗎?去幹什麼?”司徒清很奇怪,白遲遲從來都不是很喜歡去寺廟的。
白遲遲低了頭說:“菊嫂走了,你知道嗎?她很內疚,說自己沒有照顧好小紫,然後還把上個月的工資都留下了,我全部拿去捐到功德箱了。”
“菊嫂走了?她怎麼這麼傻!”司徒清覺得菊嫂在家裏還可以幫著照顧一下白遲遲,陳媛也不用那麼辛苦。
“是啊,隻是寫了一封信。”白遲遲歎了一口氣。
司徒清自言自語的說:“她走了以後媛媛就得照顧你,上班也挺累的,回家還要繼續,真是太難為她了。”
白遲遲聽了以後心裏很不舒服:“你聽到菊嫂走了以後就是這種第一反應嗎?你隻顧著陳媛,怎麼都沒有聽到我後麵說的話!”
“你說什麼了?”司徒清一愣。
看到他那個樣子,白遲遲真的很生氣,他怎麼能這樣呢!
“我說什麼你有在意嗎?”
“老婆,你說你去法壇寺幹什麼了?”司徒清當時真的沒有聽清楚白遲遲的話,隻說到菊嫂走了,他就已經走神了。
白遲遲看著他,臉色很不好看,剛才自己明明都說了是去把菊嫂留下的錢捐到功德箱了啊。
“你再說一遍吧,我會仔細聽的。”司徒清知道自己剛才不對,趕緊想著彌補。
不過白遲遲已經覺得失望了,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老婆,你再說一遍給我聽嘛!”司徒清搖了搖白遲遲的肩頭,可是她沒有理會。
“遲遲,老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司徒清覺得白遲遲也有些小題大作了。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沒有聽清楚多正常,她也犯不著這麼不高興啊。
司徒清還想說什麼,可是白遲遲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出去好嗎?”
看著她慢慢躺下去,司徒清也覺得有點掃興。
本來是高高興興回家,想要第一時間見到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問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可是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那好吧,你再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上來叫你。”司徒清隻好站起來,對白遲遲說。
白遲遲點點頭,司徒清走出房間下樓去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之後,白遲遲忍不住想哭,她覺得司徒清真的有些變了,他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陳媛。
菊嫂走了,他沒有多問,卻隻想著陳媛今後會有多辛苦。
白遲遲自己覺得,自從懷孕三個月以後,自己沒有了反應,還是很獨立的,並沒有讓人多照顧。
陳媛能有多辛苦呢?
她做了一瓷盅湯,還是給司徒清做的呢,跟自己哪有什麼關係!
越想越覺得不舒服,白遲遲在辛小紫走了以後才覺得她以前說的那些話也許是有道理的。
之前自己總是相信陳媛和司徒清,一葉蔽目,堅持認為他們隻不過是感恩聯係起來的感情。
可是辛小紫走了以後,白遲遲冷眼旁觀,也覺得司徒清跟陳媛的關係也太親密了一些。
不但是說話,他們在行動上也很有默契。
白遲遲為了肚子裏的寶寶才這麼忍著,司徒清不能因為這種隱忍而變本加厲吧!
怎麼隨時隨地都隻是想著陳媛的利益呢?
自己呢,孩子呢,他怎麼就不會想一想?這樣厚此薄彼,他就不會感到內疚嗎?
白遲遲靜靜的躺著,直到房間裏的光線慢慢一寸一寸的變得暗了下去。
司徒清還沒有來叫她吃飯,不知道在幹什麼,白遲遲覺得心很累,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