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淵眸色漸深，昨晚沒有宣泄完的欲望再次被挑起。
感受到臀部下麵某處的變化，顧心檸不由翻了個白眼。
“禽獸！除了那種事，你的腦袋裏就沒有別的嗎？”
“當然有。”傅池淵說，湊過去親吻顧心檸的唇：“你啊。除了做愛，剩下的都是你。”
她為什麼要跟做愛放在一起啊！
顧心檸滿頭黑線，覺得傅池淵果然是天底下最無恥的人。
“說吧，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那麼開心。”
她可沒忘記接電話的時候傅池淵語氣裏的興奮，情緒外露的那麼厲害，肯定是發生了一件特別好的大事。
傅池淵也沒有隱瞞，把顧心蕊潑了林蔚然硫酸，導致傅氏失去x局這個靠山，甚至將來肯定會翻臉為仇敵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你做的？”
顧心檸皺眉，林蔚然雖然驕縱了些，可她也很無辜啊。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成了最大的犧牲品。作為一個女人，有多重視自己的容貌，同樣身為女人，顧心檸當然也清楚。
可就因為傅池淵的計劃，因為那些人的一己私欲……
察覺到顧心檸的情緒變化，傅池淵摟著她的力道更大了些。
“在想什麼？”
“你很殘忍。”
顧心檸說，語氣出乎預料的平靜。雖然沒有冰冷，沒有厭惡，可傅池淵卻更不喜歡這樣的態度。他捏著顧心檸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不讚同我這麼做？為什麼不生氣？”
“因為你是個怎麼樣的人，做了什麼事，都與我無關。”
顧心檸垂下眼，避開傅池淵的視線。
“當然有關係。你是我的！”
傅池淵捏緊了顧心檸的下巴，湊過去親吻她的唇瓣。明明是溫柔的吻，卻讓顧心檸的心髒也跟著墜入深淵，被冰寒所包裹。
這個男人的殘忍，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
“你們的計劃完成了，那林蔚然怎麼辦？她的人生難道就這樣被毀掉嗎？”
如果是自己呢？傅池淵也會毫不猶豫的利用嗎？
“毀了她的是顧心蕊，我不過是提供給顧心蕊一個自由的機會。做出什麼事，是她自己的選擇，跟我無關。心檸，你不能因為這樣就遷怒我。”
“這不是遷怒。”
顧心檸有些疲憊，她跟傅池淵的觀念永遠不同。
所謂三觀不同，大概就是這樣。
“我累了。”
“我陪你休息。”
顧心檸沒說什麼，任由傅池淵摟著自己躺在床上。她閉上眼，不去看傅池淵，什麼都不去想。
原本是一件好事，傅池淵要跟顧心檸分享，告訴她自己的計劃取得了一大進步。而現在，他希望的喜悅沒有，反而讓兩人的關係又後退了些，甚至出現了無法跨越的溝壑。
該死。
傅池淵惱怒的想著，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化解。
因為對他來說，為達目的利用別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他在國外就是如此。如果不讓自己殘忍，早在幼年他就活不下去了。
隻是這些，他沒必要告訴顧心檸。
他想，總有一天顧心檸會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