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肯吃東西,女傭才鬆了口氣。
把女傭送進來的飯菜吃光,在對方詢問還要不要的時候,顧心檸要求拒絕了。她隻需要填飽肚子,讓自己的身體不受損傷就夠了。
見顧心檸再次蜷縮著,把自己隔離在一切之外,女傭又歎了口氣,收拾了碗筷離開。
傅池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女傭就住在空閑的客房裏,聽到動靜立刻走出來,見到傅池淵就恭敬地迎過去。
“先生。”
“她今天怎麼樣?”
傅池淵停下動作,看著女傭問。
“顧小姐晚上吃了點東西,之後就一直發呆沉默。她把自己困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裏,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這是不好的信號,再這樣下去,顧小姐很有可能會的抑鬱症。”
“這麼嚴重嗎?”
傅池淵皺眉,他不願意相信事情會變成那樣。
可女傭不是簡單地女傭,她能熟練的掌握心理學,更知道一些心理方麵的疾病。通過一天對顧心檸的觀察得出的結論,傅池淵不可能不相信。
“先生,我建議您按照席醫生的交代去處理顧小姐的事。”
再多的話就不該是她一個女傭說的。
恭敬的點了點頭,女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池淵站在客廳,蹙眉沉默了良久。他的眼眸變得愈發幽深,像是隱藏著狂風暴雨。在一番沉吟過後,他還是拒絕了女用的建議。
他不相信隻是自己的話沒辦法讓顧心檸走出來。
哢嚓。
在寂靜的夜色裏,開門的聲音再輕也會特別明顯。
傅池淵鬆開門把手,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
窗簾拉著,裏麵也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傅池淵的眼睛也是適應了會兒才能看個大概,而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大床一角的顧心檸。
明明那麼大的範圍,她卻占了一丁點兒的位置。
可見,現在的顧心檸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聽到腳步聲,顧心檸抬頭,目光幽幽的盯著傅池淵。
直勾勾的,毫無感情。
她的眼神看起來黑漆漆的,一點光彩都沒有。明明是盯著傅池淵的,可他卻不在她的眼神裏。
那是一種,很空的感覺。
傅池淵的心髒狠狠一緊。
他不喜歡這樣,厭惡此刻的感覺。不由大步往前,在他靠近的時候,原本還安安靜靜的顧心檸忽然開始掙紮起來。
她滿臉不安和驚恐,在傅池淵靠近的時候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她很害怕,很抗拒。
“別過來。滾開。”
除了顧心檸,沒人敢讓傅池淵滾。
換做任何人一個人,此時早已被傅池淵給丟出去,他甚至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可現在讓他滾的人是顧心檸,傅池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心疼。
相比起來,他更喜歡滿滿活力恨著自己的顧心檸。
“別怕,是我。心檸,你看清楚,是我。”
他們怎麼說也同床共枕了這麼長的時間,傅池淵不相信顧心檸真的抗拒自己,不願意接受自己。
傅池淵嚐試的靠近刺激到了顧心檸。
她忽然跳起來,不管不顧的往地上跑。
“滾開,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