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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還習慣嗎?”
杜靳之淺笑著看向顧心檸詢問,眼裏透出直白的關心。
“已經習慣了。”
在身體徹底好起來之後顧心檸就想著要做點什麼,總不能每天都待在杜靳之的家裏。兩人非親非故,沒道理在這邊白吃白住。
在顧心檸提出來之後,杜靳之就詢問了她的意見,在征得顧心檸的同意後,讓她去了自己朋友的公司應聘。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
“習慣就好。”
杜靳之還擔心顧心檸失去記憶,對人際交際方麵有些膽怯。
現在看來,她適應的很好。
本該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可是想到自己這邊的情況,杜靳之的眉頭不由微蹙。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顧心檸敏銳的察覺到杜靳之的情緒,向來略微高冷又自信的男人露出的些許為難總是讓人格外的想要關注。
“沒什麼。”
杜靳之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現在還沒下定決心,所以不想讓顧心檸跟自己一起為難。
“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或許我不能幫你什麼,但是至少可以做一個合格的聽眾。”
顧心檸一臉認真地看著杜靳之。
“好。”
眼底的些許陰霾被徹底驅散,杜靳之露出溫和的笑容應聲。
該來的總要來。
一周後。
“寧寧。”
“怎麼了?”
顧心檸處理完手裏的工作出來倒水,這會兒已經很晚了,沒想到杜靳之卻沒有睡覺。他似乎一直坐在客廳,這會兒甚至沒有開燈,導致他的麵容有些模糊。
“我得出國一段時間。”
“發生什麼事了嗎?”
“恩。”杜靳之點頭,頗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是家裏的一些事情,我必須……回去處理。”
無論從杜靳之的住處還是從他平時的修養來看,都顯示著他的家世不凡。隻是兩人相處這麼久都不曾見過杜靳之的任何親人,他也未曾提過自己的家庭,所以顧心檸也沒有問過。
現在看他的表情,顧心檸猜到‘家裏的一些事情’必定是讓杜靳之不爽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得不回去。
他甚至是厭惡、排斥的。
“很難解決嗎?”
杜靳之抬頭,定定的看著顧心檸,緩緩開口:“事實上,我這次回去需要跟一個完全不愛甚至是厭惡的女人訂婚。除非我有了愛人,否則……逃不掉這樣的結局。”
如果不是因為要避開那個厭惡的女人,他也不會隻身一人待在國內,甚至連跟家裏的聯係都很少。
可是事情是沒辦法逃避的。
他本來就對她厭惡至極,更何況現在他的心裏也已經住了人。
雖然不至於多麼的深刻,卻也讓他不想要放手。
對,這個人就是顧心檸。
會這樣直接說出來,杜靳之不否認自己有賭一把的心思。
他想要得到顧心檸的回應,但是也不會丟了紳士風度去逼迫她。最多,借用這次的事情試試看。顧心檸能主動做點什麼更好,如果不會,他也不會勉強。
杜靳之就是這樣的人。
顧心檸蹙眉,心裏想著杜靳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