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沒理,二話不說起身抱住了她,有體溫,有心跳,這是真的她。
“阿浩……”
“我曾無數次夢見這樣的畫麵,可每一次都抱不住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
蕭天愛眼睛一陣酸澀,她又何嚐不是如此,隻是他們都是這個社會的俗人,必須按照社會的生存法則去過活,她安安靜靜地靠在江浩的胸口,不迎合,也不推開。
“以後不許你離開我,”此刻,他心裏就這麼一個堅定的信念,“我知道你,左不過就是什麼為了我好,配不上我,我爸媽不同意之類的,我都不介意,我隻要你好好地留在我身邊就行。”
蕭天愛憋了許久的眼淚泉湧而下,她仰著頭,伸手抱住他,“可以嗎?”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江浩在說這句誓言的時候,完完全全忘了喬心唯,忘記了他把她一個人扔在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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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喬心唯拉著行李箱四處溜達,她憤憤地按掉了電話,抱怨道:“什麼嘛,又沒有小方電話通知,哪裏來的突發狀況,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莫名其妙。”她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無助地歎著氣,“到底還來不來了,到底去不去三亞,到底想怎麼樣?”
忽然,背後有人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去,隻見紀小海的媽媽正跑著向她過來。
好幾年沒有見到過紀媽媽了,她還是在高中畢業那年跟紀小海去了他的老家安徽,之後在電話裏說過幾次話。如今的紀媽媽老了許多,眼角的皺紋多了,頭上的白發也多了,“阿姨,你怎麼在這兒啊?”
紀媽媽一開口就紅了眼眶,“我回安徽去,小海送我來的,他還有急事,剛走。”她放下行李,一把握住了喬心唯的手,“孩子,你瘦得多多了。”
喬心唯笑了笑,“阿姨,見你那年我才十八歲,嬰兒肥還沒消。本來想大學畢業之後再去見一見你的,但忙著找工作就耽誤了,再後來我跟小海也分開了。”
紀媽媽的眼淚越擦越多,許多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你這孩子,什麼苦頭都不肯說,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不跟我說?小海做了那麼混蛋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告訴你也不過就是給你添煩惱,有什麼用。”
“唉,小海告訴我要結婚,我還高興得不得了,心想著終於把你這丫頭給娶進門了,可是他帶回來一看,怎麼換人了……是我沒把小海教好,你該恨我。”
“阿姨,是我跟小海有緣無份,如今我們都各自成家,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紀媽媽心裏憋著苦,擦著眼淚說:“這一回,小海是真的要跟那個女人離婚了,太鬧了,我活了這把歲數就沒見過這麼壞的女人,一會這一會那,稍不順她的意就大吵大鬧,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我頭痛……這就當是給他的教訓,失去了你,失去了工作,連多年積蓄買的房子都失去了,我沒什麼可說的,隻希望他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喬心唯聽了唏噓不已,但她沒有資格發表任何意見,她也沒有任何意見,那是別人家的事。
“心唯,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哦嗬嗬,我跟我老公要去三亞度蜜月,”她有些尷尬,但對著老人不想撒謊,“他突然有急事去處理了,我在這兒等著他。”
紀媽媽停頓了半秒鍾,她拉著她的手不肯放下,“好孩子,你一定會幸福的,是我們小海沒這個福氣。”
“那小海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跟他說了,以後要睜大眼睛看清人,他也給我保證會把心思放在事業上,以後好好工作吧,他說他心裏已經有了陰影。”
“阿姨,他會好起來的。”
紀媽媽點點頭,“但願吧……”
又閑聊了幾句,紀媽媽趕著去坐飛機,又剩下喬心唯一個人。
她不知道怎麼辦,怕走了江浩又趕來,看著登機口,去三亞的航班已經關閉了登機口,再打給江浩,還是不接。
“喂,小方,我是喬心唯。”實在沒轍,隻能打給小方問一問。
“是,夫人找我有事?”
“小方,江浩是不是又執行任務去了?”
“沒有啊。”
“你確定?會不會是其他人通知他的?”
“不可能,首長的任務都是我負責通知的。”
“哦,那沒事了,打擾你了。”
掛了電話,喬心唯更加無助,既然沒有緊急任務,那為什麼走得這麼急,連句話都來不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