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為什麼,喬心唯總是對徐日嘉有所忌憚,這明明就是一次很偶然的相遇,她都會幹醋亂飛。當然,這隻是有江浩在場的時候,在平時的工作中,她們還是很合拍的搭檔。
不過,不管徐日嘉心裏是怎麼想的,隻要江浩對她沒想法就行。
從冰場出來之後,兩人直接在附近夜市的燒烤攤上吃起了烤肉。這家燒烤攤還熱鬧得很,一來二去連位置都沒有,得,直接拿了站著啃。
“難道你沒覺得徐日嘉看你的眼神不對嗎?”喬心唯兩手各自拿著一大把烤肉串,邊吃邊問,“吼吼,好辣。”
江浩也是,他的兩把肉串比她的還多,“有什麼不對,分明是你自己小心眼。”
在部隊裏,他是威嚴的首長,但走出部隊,他也是一個普通人,特別是在喬心唯的“馴化”之下,他越來越平易近人了。
“你不懂,我這叫女人的第六感,你們男人有什麼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喜歡你你都樂瘋了吧……吼吼吼吼,真辣,老公給我買冰淇淋。”她眼尖,忽然看到燒烤攤旁邊有個手工冰淇淋店,夏天越來越近嘍。
江浩將兩把肉串合並成一把,空出來的手拿過她手裏的肉串,然後,他又低頭用眼神指了指,“錢包在褲袋裏,自己拿去買。”
“嘿嘿,老公真好,你要不?”
江浩無奈地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肉串,說:“還是你先解饞吧,我沒有多餘的手拿了。”
喬心唯一笑,伸手摸進他的褲袋裏拿出錢包,他的錢包裏錢不多,卡倒是一堆,她一邊翻著看是什麼卡一邊調侃道:“上門推銷的都是美女吧,還是各個不同銀行的。”
“你要你拿去。”
“切,我才不要,誰知道是不是空卡,我拿十塊錢就行。”喬心唯從中抽了一張十元紙幣,又將錢包放了回去。
江浩笑了笑,“真不要?你可別後悔,若是讓你看看這些卡裏的數目,保證亮瞎你的眼睛。”
喬心唯拿了錢徑自買冰淇淋去了,他有多少錢她管不著,隻要他的錢別給其他女人花,就成了。
玩爽了,吃爽了,也辣爽了,打道回府。
江浩開著車,喬心唯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拿出手機看,她看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的信息,點開一看,原來是江浩早些時候發來的,內容是簡短的四個字--我想你了。
咳咳咳,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啊,喬心唯握著手機一個勁地傻笑。
“笑什麼呢,沒頭沒腦的。”
喬心唯拿起手機遞給他看,他故意說:“哦,我隻是想問你在幹嘛。”
你在幹嘛=我想你了,由此可以推斷,我想你了=你在幹嘛,我噗……喬心唯白了他一眼,“學起來倒是挺快的嘛。”
江浩謙虛地說:“是你教得好,我領悟力也高。”
艾瑪真想一掌拍死他,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嗎!
就在這時,江浩的手機響了起來,“噓,是你上司。”他戴上藍牙耳機,一按便接通了,“喂濱,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濱在電話裏十分著急,說:“阿浩,陳敬業不見了。”
“什麼?怎麼回事,你好好說。”
山頂酒吧,車子一停,江浩和喬心唯就趕快下了車。阮濱舉著手電趴在欄杆上往下照著,還不停地大喊陳敬業的名字。
這裏原本是一座小山坡,後來有個台灣商人花巨資買下了這個山頭,搞綠化,建公路,開酒吧。這位台灣商人本身是一個樂團愛好者,他將樂團的現場演奏融入到這家酒吧中,一炮而紅。如今,這裏已經是都城夜晚最獨特的酒吧,也是都城海拔最高的酒吧。
阮濱接到陳敬業電話的時候,陳敬業已經喝高了,本來阮濱是來接他回去的,可他經不住勸,坐下來喝了兩杯,又喝了兩杯,喝著喝著,他也喝高了。然後一轉身,陳敬業不見了,阮濱當時就傻了,第一個念頭就是,陳敬業跳下去了。
露台也就這麼大,人若是走過他不可能看不到,唯一的解釋就是,陳敬業從欄杆上跳下去了。
聽說這裏有人跳崖,酒吧裏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多少都是喝了酒的人,吵吵嚷嚷的一刻都不消停。
江浩聽完阮濱的敘述,心裏也是沒底,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不見了,雲清的事故對陳敬業打擊不小,說不定他真的想不開。
周圍太吵,吵得他沒法思考,忽然,他大聲高呼,“都安靜點,沒事看什麼熱鬧,要真出事你們誰負責嗎?”
刹那間,四周鴉雀無聲,走的走,散的散。
江浩雙手撐在欄杆上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多高,他拿了桌山的一個紅酒瓶往下一仍,先是聽到了一片沙沙聲,然後再是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