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倉門外傳來一個男人正打電話的聲音,喬心唯和蕭天愛對視一看,低低地說:“不是沈海綁架你,他們是衝著江浩來的。”她心裏酸酸的,為什麼他們說蕭天愛是江浩最心愛的女人,為什麼他們要綁架蕭天愛來威脅江浩,為什麼,為什麼?!
雖然後麵的話她沒有問出口,但蕭天愛不是傻子,已經感覺出了她疑惑而又緊逼的眼神,“怕是阿浩得罪了什麼人吧。”
喬心唯冷靜下來,沉著而又仔細地環顧了下四周,這個貨倉前後都有門,但後門有鎖鏈鎖著,隻有前門可以進出,而前門又有人把守,想出去必定會與綁匪起正麵衝突,沒戲!抬頭往上看,天窗倒是不少,可是天窗都很高,想上去除非有翅膀,更沒戲!
“好疼……”蕭天愛忍不住低嚷了出來,粗麻繩捆得她手腕都發紅了。
喬心唯何嚐不是,她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了蕭天愛的身邊,忍著疼去幫蕭天愛解麻繩,“捆太緊了,忍著點啊。”可解了好久都沒什麼鬆動,她的雙手也被捆著,以她手指的力量根本解不開麻繩,她幹脆俯下身去用牙齒咬,一點一點將麻繩解鬆。
“解開了,換你換你,快點。”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突然開了,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之前戴麵具的壯漢,另一個走也帶著麵具,看他走在前麵威風凜凜的架勢,應該就是綁匪的“老大”。
“好啊,這女人還機靈得很,看來必須把你們捆嚴實了。”後麵的壯漢邊說邊把喬心唯給拎了起來,他揪起她的胳膊,一下就將她丟到一旁,“坐好,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你乖一點就不會受苦。”
壯漢的力氣太大了,喬心唯就像一隻小羊羔一樣,隻能任由他拎來拎去的,“額……”她的後背撞到了木質的貨架上,痛得冷哼出聲,“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綁架犯法的你們不知道嗎?”
壯漢揮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叫你老實點不聽是不是,想平平安安回去你就老實點,聽到沒有!”
喬心唯的臉頰火辣辣地疼,這一巴掌打得她耳鳴,聽綁匪的意思,她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那位老大一直沒有吭聲,他默默地走到蕭天愛的麵前,蹲下來看著她。
蕭天愛雖然雙手已經解綁,但這對一個雙腿殘疾的人來說,一點幫助都沒有,她瞪大的眼睛裏充滿著害怕,老大一逼近,她就本能地雙手撐地要後退。
麵具後麵的老大發出一聲呲鼻的笑聲,他不屑地說:“嗬,原來江浩的女人這麼容易捉到。”壯漢拿起繩子要重新將蕭天愛的雙手捆起來,老大伸手一擋,“不用綁了,一個廢人逃不了。”
蕭天愛搖搖頭,慌慌張張地說:“不,我跟江浩隻是普通朋友,並不是你所說的關係,你們抓錯人了。”
“是麼……”麵具老大明顯不相信,他伸手狠狠地捏住蕭天愛的下巴,諷刺道,“江浩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嘛,危難臨頭連和他的關係都不敢承認,虧他還把你當寶隱藏得這麼好。”
蕭天愛整個人顫抖起來,“我真的不是,江浩有老婆。”她側了側臉看向喬心唯。
“老婆?嗬,誰不知道江浩娶妻隻是做做樣子的,江家那麼愛麵子,怎麼會允許他娶一個雙腿殘疾的女人?!”
後頭被忽略的喬心唯心頭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誰不知道江浩娶妻隻是做做樣子,嗬嗬,原來外人都是這麼看的,這個綁匪要威脅江浩,連江浩的老婆是誰都不屑調查。她坐在地上靜靜地聽著,從別人的口中反而能聽到一些真相。
老大站起來,他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令人不寒而栗,“一團之長金屋藏嬌,這一條罪名就能令他身敗名裂,但是對我來說,這遠遠不夠,我要他的命,我要割下他的人頭!”
蕭天愛震驚不已,哆哆嗦嗦地問:“你跟江浩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大著呢,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拿他的人頭祭酒。”
同樣震驚的還有喬心唯,這夥綁匪目的明確,江浩來了就危險了。
蕭天愛害怕極了,一個勁地搖頭,“我不是江浩的女人,我跟他沒有關係,要有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他不會背叛他的家庭。”
“是麼,但隻有用你做餌,他才會來。”
看來,他們是早就調查過的,蕭天愛指著喬心唯,說:“她才是江浩現在的愛人,她是江浩的老婆。”
喬心唯心裏咯噔一下,好你個蕭天愛,關鍵時刻總是出賣我,這下我連逃走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了!
麵具老大轉過頭來,仔仔細細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問道:“你就是喬心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