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小聲而又懇切地說:“求你告訴我江浩怎麼樣了,求你!”
徐日升看著她,不知道她嬌小瘦弱的骨子裏到底流著怎樣強大的血液,在經曆過差點被輪 奸的窘境之後,她心心念念的人仍然是江浩,她額頭的傷口還在淌血她還在追問江浩的情況。
“你就那麼在意江浩的生死嗎?”
“當然,”喬心唯篤定地說,“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全部。”
徐日升一笑,“你視他為全部,但他拚死也隻是為了救另外的女人,他撇下你,去救另外一個女人,你還視他為全部嗎?”
喬心唯眼神一晃,轉頭躲開他的視線,“用不著你來挑撥我們的感情。”
“哈,是你心裏有鬼才會覺得我這是在挑撥。”
喬心唯抿著嘴巴歎氣,跟不在同一個立場的人,毋須多言。
“你這小妞還挺有個性啊,不順你意的話還不能說了?”
“說不說是你的事,聽不聽是我的事。”
“哈,真是稀奇,你就不害怕麼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
“怕什麼,大不了小命一條。”
徐日升饒有興致地點點頭,一味求饒的女人他可是見多了,但敢跟他頂嘴聊天的,還是頭一個。他從抽屜裏找出藥箱,當然他還沒那閑功夫幫她包紮傷口,“你自己把傷口處理一下,別搞得跟重傷人士一樣。”
“我不就是嗎?”喬心唯怨恨地看著他,“我這些天所受的一切災難都是拜你所賜,不過,如果你告訴我江浩的下落,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徐日升忍不住大笑起來,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膽大又好笑的人,“那我寧願你跟我計較一下。”說著,他大跨步地走向門口,“我還有事情要做,不陪你玩了,你自己把傷口好好收拾一下,呆會兒見。”
“喂,喂……誒你別走啊,快告訴我你把江浩怎麼樣了,喂……”不等她說完,徐日升就進了電梯,她使勁掙紮了幾下,鬱悶地說,“那也不給我解開,沒看見我還被反捆著麼,什麼玩意嘛。”
她環顧了下四周,這裏的裝修大氣而又前衛,雖然處於地底下,但一點都不會覺得憋悶,通亮的大燈令這裏的采光也很好,沒有任何陰暗麵。看這裏,前麵是超大的掛壁屏幕,左邊是開放式的廚房,右邊也很大,中間還有隔斷隔開著,但她沒有這個閑心去欣賞。
她下了沙發,徑直走到廚房,從刀具架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有些長,她反手伸到後麵的時候,還沒割到繩子就把自個兒的手腕給劃破了,鋒利得很。
手腕終於解脫了,她對著光潔的鏡麵瓷磚上一照,吼吼吼,差點沒嚇死,頭發蓬亂,兩條血直接從額頭掛到了下巴。這要是在晚上,那肯定能嚇死一票人。她擰開水龍頭洗了洗幹淨,額頭正中腫了一大片,一皺眉頭都能扯痛傷口,血是不流了,隻是那傷口有些顯眼。
她沒有用徐日升的醫藥箱,誰知道那裏麵的傷藥是不是有毒。
然後她開始找出口,走到電梯旁邊,上下左右都沒有按鈕,她愣了,難道這部電梯隻能下來不能上去?不對啊,那剛才徐日嘉的哥哥是怎麼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