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雖然對公司的信譽有所影響,但一下子去除了兩大毒瘤,也算因禍得福。
其實楊深早就對田麗的專製感到擔憂和不滿,但礙於田麗是公司建立之初就在的老員工,在公司做了十幾年,他也不好直接開除她。
趁著這次機會,田麗走了,楊深都感覺整個公司的氛圍都輕鬆了。
二樓辦公室裏,楊深與阮濱正在談事情。
“濱,你這次事件處理得很好,我深感佩服。”辦公室裏,楊深對阮濱給予了肯定。
阮濱則滿不在乎地說:“我什麼都沒幹,這是她們自食其果。”
楊深笑言,“你就不要謙虛了,你跟桐城陳總的關係,我是知道的,這次要不是你通知陳總,讓陳總去暗示郭永年,郭永年也不會趕過來看這場好戲。”
阮濱:“正室和情人開戰,他是最不能逃避的人,理應由他來解決嘛。”
楊深:“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之後他們如何與公司再無關係,田麗的位置空了出來,你看下麵那些小年輕誰比較合適?”
阮濱:“深哥,您是大BOSS,當然由您決定了。”
楊深:“哈哈,我覺得夏至不錯,她是金融專業碩士研究生,擁有CFA一級和AFP兩項含金量極高的證書,公司裏就她一個同時有這兩樣證書。”
阮濱:“深哥,你別害夏至了行不,夏至是新員工,她要是當了她們的頭,誰會聽她的?!而且夏至性格偏軟,很多事情都處理不來,畢竟工作經驗不多。我看還是唐思甜比較合適,在公司四年,業績一向不錯,性格霸道,處事果斷,她當她們的頭,至少八成員工是服氣的。”
楊深笑笑,說:“就等你說這句話,好,就唐思甜,我也覺得她不錯。”
阮濱真是無語,別看楊深現在是一個甩手掌櫃,但其實他精明著呢,說他老謀深算都不為過,什麼棘手的為難的事情,都要他來做。
“對了,老人家身體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問題,楊深原本談笑風生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說差不差,說好也不好,醫生說了,老人家想做點什麼就盡量滿足,保持心情愉快的話還能多活幾年,但也就這幾年了。”
阮濱安慰道:“這樣也好,人老了總有這麼一天的。”
“是啊,我爸挺想得開的,當子女的就希望在他最後幾年能夠輕鬆度過,我現在才明白,沒有什麼比錯過孩子的成長和父母的衰退還要遺憾的,我不想有這個遺憾。所以啊,你能留下幫我,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
“嗬嗬,不客氣,我還想謝謝你收留我呢。”
輪到楊深問他了,“那你爸那邊怎麼樣了?還執意讓你跟沈書記的女兒相親?”
“可不是,過年回去的時候聽說沈家穎談對象了,前不久又聽說談崩了,我爸好像又有這念頭了。”
“那就順著老人家的意思去見見唄,到時候找個理由拒絕不就行了?”
阮濱搖頭,“真有這麼簡單,我也不會逃到杭城來,我爸跟沈書記的關係,哪裏允許我們隻是見個麵這麼簡單。”
“那夏至呢?你打算瞞著她,還是告訴她實情?”
阮濱又搖頭,“原以為沈家穎談了對象我就安全了,所以我才跟夏至在一起,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告訴夏至肯定是不行的,我自己都沒有把握,許不了她任何承諾,告訴她隻是讓她心裏不踏實而已。走一步算一步嘍,至少目前,我爸還沒強硬要求我回去。”
楊深歎氣道:“唉,希望你能處理好吧。”
“我也希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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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濱的介紹下,夏正東和何莞很快就帶著兒子夏天去了都城看病,不但有人接送,服務還特別周到。
連著三個月,他們帶兒子去了三次,李院長是這方麵的權威,不但醫術高明,態度也十分的好,這令以前碰到過許多庸醫的夏正東夫婦十分感激。
要夏天完全恢複是不可能的,那是一種不可逆的腦損傷,但是經過一個療程的治療,夏天的智力測試結果很令人欣慰,最直觀的表現是,他的自理能力有了明顯的提高,口齒也清楚了不少。
對此,夏正東全家都說要好好謝謝夏至的同事。
周五下午,忙裏偷閑的夏至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小至啊,忙嗎?”
“還行,爸,怎麼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嗬嗬,沒特別的事,這不小天的病情有所好轉,我跟你媽想著要好好謝謝你那位同事。我們去都城,連吃住都給我們安排好,聽說軍區醫院的專家號掛號都很難的,我們每次連號都不用掛直接看病,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我們必須好好謝謝人家。我跟你媽商量好了,明天帶著小天進城,去謝謝你的同事,也順便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