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雷大驚,滿眼的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般羅傷’是上古奇方,這種藥世間也僅有成品,連製作的方法都失傳了,用一顆就少一顆,傳說當年製作此藥的華倫以自己精血為引才成功做出了十顆,他自己都說世間並無此藥的解藥,你怎麼......?”
小七從懷中取出一張殘破的獸皮拋給昆雷:“這張獸皮也是華倫所留,你自己看看吧!”
昆雷慌忙拿起來,那張獸皮雖殘破普通,但那亙古的氣息卻是真實無疑,昆雷雖不知其所載藥方是否真的有用,不過那上麵所留的一段言語卻讓他心中底定了許多。
“予自東海曾得道友一清所助,損其千年壽數,本擬以仙藥補救,一清不納,隻言欲收伏海中惡獸又不願傷其性命,我敬服其心,以餘壽製‘般羅傷’丹十枚,隻言此丹無解,後被困於傷降界,壽餘一甲,無聊之際研此藥方,或可解‘般羅傷’,唯其無法驗之,甚憾!--華倫”
昆雷又檢視良久,見並無作偽,心中暗鬆一口氣,小妹若真以此法解了“般羅傷”,那就太好了,他吩咐小七暫在船中休息,且不忙離開,便匆匆離了船艙來到了龍族敖言所在的座船。
那敖言聽昆雷所言心中也舒服了許多,既然小七隻是以藥物解了“般羅傷”,那也就不存在什麼“獸魂契”了,如果小七寧願作為人類的仆獸也不願做他的妻子的話,高冷的敖言自然受不了。
京雲路也拍掌笑道:“真是皆大歡喜,小七兒又是自由身了,恭喜恭喜!”
一旁的沙燦和折玉卻眉頭輕皺,“不對”,折玉說道:“這張殘方似乎不全......”
敖言聞言也是一欏,便仔細看那張藥方,良久之後也點頭道:“不錯,這張藥方不全,似乎少了一味藥。”
昆雷一把扯過藥方,看了兩眼,也不言語,又回到自家座艙中。
昆雷進來之後剛要開口,小七已然說道:“殘缺的那一味藥被我找到了,你以為這近二十年來我隻是幹等著‘般羅傷’的通透之期嗎?”
昆雷大喜:“真的?那太好了!”
他剛要回轉出艙,便聽一聲冷邪的聲音從艙外響起:“昆兄還真是個憨直的漢子,這樣就信了?”
卻是沙燦的聲音,隨後敖言、京雲路等人也跟了進來,京雲路滿臉的怒容,徑直來到昆雷麵前。
敖言冷笑道:“京兄,你既然不願親自驗藥,我隻好另擇他人,你又生的哪門子氣?”
“試藥?”昆雷一楞,將詢問的眼神掃向京雲路,京雲路怒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折玉此時卻是一臉的得意:“我料到昆雪姑娘定會說最後一味藥已被她找出,不是我不信昆雪姑娘,隻是如果能當麵檢驗的話眾人也都沒有疑慮了,恰好六皇子殿下剛好就帶了一顆‘般羅傷’,京兄不願試藥,隻好另尋他人了,既然是鯤族找出了解藥,自然就用你們鯤族的人了,所以我們就用你們家的操舵手歸海盧試了一下,我想昆雪姑娘一定能親自試驗她怎麼解‘般羅傷’了”
昆雷和小七一聽急忙撩開眾人跑到外麵,隻見剛才還有人形的歸海盧如今已回歸了本相,隻是一個臉盆大小的玳瑁,昆雷和小七大怒:“你們豈有此理!連我們鯤家的人也敢動!”
敖言忙道:“雪兒何必......”
小七怒斥:“不要叫我的名字!”
敖言臉色一青,不過他們如此作為確也下作,便咽下這口氣,“好,七姑娘,既然你已能解‘般羅傷’,那我們便就此見識一下你的手段,如果你所言非虛,那麼我就將我個人一半的領地賠償給鯤族作為對你族冒犯的懲罰。”
“誰要你的領地!”
敖言聞言麵色又一紅,怒色已是難以掩飾,小七無心之語,但敖言聽來卻以為小七嫌棄他領地偏遠狹小,不由得怒聲道:“好!那我就將全部領地和所有的財產賠給你們,但是還請你知道,我敖言雖不足道,但龍皇子孫也不是那麼好欺的!”
沙燦忙上前,假惺惺地說道:“殿下何必生氣呢?你們終歸還是要做夫妻的,都給了鯤族,以後不是要讓人家雪姑娘過窮日子嗎?主意呢是我和折玉出的,如果殿下輸了,我願將玲瓏海賠償給小七姑娘。”
折玉暗恨沙燦點了自己的名,但也隻得說道:“是啊是啊,大家別傷了和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七姑娘這幾年苦試方藥,我想這迷離島上一應藥物都很齊全吧,給這老歸一顆也就解了,你們又何必那麼生氣呢?這樣吧,我海蛇族東部有一個裂穀,其中真元之氣充裕,如果殿下輸了,願賠償給小七姑娘。”
小七牙關緊咬,心裏對敖言的恨意更濃了,但為了林墨她還得忍下,為今之計,隻得先行緩兵之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