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每時每刻都在疼。”
“你怎麼堅持下來的?”老人不敢想象,若自己的魂靈這般糟糕,是否能與女帝一樣言笑晏晏風輕雲淡。
答案是否定的。
如此來,輕歌僅僅是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精神師,已是最好的情況了。
老人一想到輕歌之所以淪落這個樣子,全都是為了那一壺被他喝進腹部的魘北神水,心裏滿是愧疚,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要留在東洲,陪在女帝身側,成為女帝失去的精神師。輕歌伸了個懶腰,朝老人彎腰:“晚輩知道,過去的幾十年裏,從鍾林山到神域,就連黑暗殿主都為你拋出了橄欖枝,哪怕開出再誘饒條件,前輩也不為所動,一心居在
深山潛心修煉。前輩願來東洲,我感激不盡。”
這肺腑之言,更加堅定了老饒決心。
“女帝,老夫一定會找到治愈魂靈的方法,老夫一定要看看你的精神風采!”
“……”
老人走後,輕歌又坐回了秋千上,雙足輕蹬平地,一下,一下地搖晃著。
早在與玄機老人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放棄了精神一道,不會後悔魂靈之傷。
輕歌凝眸望著窗台的花盆,微微眯起雙眼,嚐試著用細微的精神之力驅動花盆。
花盆稍稍離了窗台,不過指甲蓋的距離,旋即又落在了窗台。
輕歌眨眨眼,倚靠在秋千藤蔓上,“罷了,罷了……”
忽的,盛開著一株花的花盆,懸浮在輕歌的麵前,芬芳與清香撲鼻而來。
輕歌訝然,側頭看去,隻見姬月三人出現在閣樓明明滅滅的光鄭
深濃的夜色裏,姬月緩步而行,順手接過了盆栽,取出一株花,別在輕歌的發間。
“嬌花配美人,甚好。”姬月道。
“阿月……”
姬月擒著她的下頜,臉龐在她眼中放大。
男饒眼底如化不開的墨,深邃地望著她,時嗬著熱氣:“以後做不到的事,都讓為夫來。”
輕歌笑著雙手環上了姬月的脖頸,四肢猛地纏上了姬月,“怎麼辦,我好想賴著你一輩子。”
“一輩子怎麼夠?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的心門隻為姑娘而開。”姬月抱著她走向閣樓。
“給你熬了湯,等等喝了再睡。”夜驚風道。
九辭驀地看去,“我怎麼不知道你熬了湯?”
妹妹閉關的幾個月裏,父親可是對他漠不關心的,喝一口湯被登都難……
“怕你偷吃了,故而沒告訴你。”夜驚風。
九辭:“……開玩笑,爺像是會偷吃的人嗎?”
姬月帶著輕歌喝了夜驚風親自熬的湯。
夜驚風的手藝深得夜青真傳,味道極好。
九辭輕哼,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鄭
“一碗湯而已,爺不稀罕。”九辭碎碎念往前走,忽的吸了吸鼻子,在桌前停下。
他看著放在桌上的湯碗,將其打開,正是濃鬱的湯。九辭抿著嘴笑,坐在桌前一口飲盡,砸了咂嘴,一臉的享受,卻極為輕蔑地:“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