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嫦輕笑一聲,放下酒壇,桌上擺著她適才放下的劍,劉芸嫦雙手環胸,脊背後陷椅背,三分慵懶,七分將軍架勢。
她極其不屑的抬起眼皮,輕瞥著輕歌,“與本將喝酒,你也配?”
眾目睽睽之下,劉芸嫦絲毫不給輕歌顏麵。
輕歌笑意盈盈,臉色絲毫不改,一如既往,隻是臉上的笑,染上了幾分鋒銳之氣。
輕歌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抓起酒壇,斟酒入杯,其聲嘩啦。
輕歌挑起眉頭,笑意之下,是無盡的凶戾殘忍。
“劉將軍,本帝乃神主親賜的東帝,亦是諸神天域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封帝的人。聽劉將軍言下之意,是認為神主的決心昏繆荒唐,不服神主之意了?”輕歌三言兩語,便讓劉芸嫦神色大變。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隻不過,這嘴上的功夫再厲害,天下都是劍刃刀口殺來的江山。”劉芸嫦嗤笑:“真以為自己是個帝王了?有名無實,何來的囂張資本?”
“的確,輕歌不配為東帝。”輕歌似是非常讚同劉芸嫦之話,還附和著點點頭,“劉將軍所言甚是,我這就回去修書一封,送往神主,輕歌聽將軍的話,不當這東帝了。”
聞言,劉芸嫦幾乎被輕歌氣死,見輕歌當真甩袖要走,劉芸嫦低聲喝:“本將何時讓你不當東帝了?”
輕歌眸光一亮,訝然,欣喜:“原來劉將軍是認為我為東帝乃實至名歸,劉將軍果真慧眼如炬,沒把明珠當魚目,不像個那些庸俗粗淺隻看表麵便敢斷定的庸人!”
劉芸嫦臉皮瘋狂的扯動。
夜輕歌這張嘴的厲害之處,她當真是領教到了。
明裏暗裏說她庸俗粗淺,她還不敢反駁。
畢竟夜輕歌打著神主的旗號。
不都說夜輕歌狂妄無邊,一身傲骨嗎,怎得這番厚顏無恥,倒是超了想象!
劉芸嫦是個聰明人,知道與輕歌對話討不到好,便看向江夫人,“江夫人,江君主還沒來,我們繼續喝酒!”
此時江夫人的臉色已白到嚇人,劉芸嫦卻當沒看見一般。
輕歌拿出幾枚丹藥,喂給江夫人,“江夫人,這些丹藥你先服下。”
侍衛為輕歌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桌前,輕歌坐在椅上,道:“拿五十個壇子釀來,今日,本帝要與將軍喝個痛快。”
劉芸嫦細細打量輕歌,旋即冷嗤:“五十壇酒,還是秦淮最猛烈的壇子釀,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你能喝的了嗎?”
若論酒,劉芸嫦可謂是喝遍天下無敵手。
在酒道方麵,劉芸嫦傲視所有人。
縱然如此,聽到五十壇子酒,劉芸嫦嘴角還是抽了一下。
那等酒量,饒是她驍勇大將軍劉芸嫦,也聞之色變。
劉芸嫦隻當輕歌逞強,倒也來了勁兒,非要跟輕歌喝個到底,想撕開輕歌的真麵目。
“五十壇子酒,好大的口氣!來!喝!本將倒要看看,你這狂妄無知的小兒,能喝幾口!”劉芸嫦掀掉紅布,捧起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