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欒秋翎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室內光線昏暗,又窄小,還悶熱的要命!安淺淺擠在裏麵動彈不得,感覺像是置身在人間地獄般。
“咳什麼咳!先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啊啊啊!”
“額……”
“奇了怪了,剛才我好像聽到秋翎學長的聲音哎!”
shit!
整個雜物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裏。
過了一會兒,安淺淺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她……她們……都走了吧?”
“看樣子應該是的!”欒秋翎趴在門板上,“外麵沒有聲音了呢!”
“那我們……出去吧!”安淺淺用力扳了一下門把。
哢擦……
“臥槽!這門把是從四十年前建校就沒換過嗎,tm怎麼那麼脆弱啊!”
安淺淺頹廢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沮喪地說:“看來我們得在這呆到明天了。”
欒秋翎嫌棄地說:“我才不要和你這樣的腦殘女共處一室!智商會受損的。”
啊,可惡!這個毒舌不損人會死嗎!安淺淺白皙的小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我還不想和你這樣一個惡魔共處一室呢!”她馬上頂了回去。
“罷了!我看一下有什麼硬的東西吧,試一下能不能把門撞開。”欒秋翎撇下安淺淺,在地上翻找起來。
盡管十分不願和這個惡魔一起,但為了自由與新鮮空氣……安淺淺深吸一口氣,決定先以大局為重:“我記得我剛剛進來時這裏好像有一塊板磚來著,在哪呢……啊!”
聽到聲音的欒秋翎連忙回頭,並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拉住安淺淺
嘭!
兩人雙雙倒地,呈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
她的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圍繞著安淺淺,使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一時間,兩個人都驚愕地抬起頭,連空氣中都流淌著尷尬的味道。
腦袋下好像有什麼硌硌的東西哎……安淺淺往後摸去,卻摸到了一雙溫暖的手。
還有……什麼粘稠的東西沾在上麵呢。
安淺淺懵了。欒秋翎……他這是在保護她嗎?
少年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兩顆速度逐漸加快的心髒仿佛就貼合在一起。
撲通,撲通。
“你……受傷了……”安淺淺愧疚地垂下眼簾。
“沒關係,這點小傷傷不到我!”欒秋翎輕鬆一笑,“不過,腦殘女,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那當然,你為了我受了傷,我當然得關心你。”安淺淺白了他一眼,“欒秋翎!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
“啊,真熱啊!”欒秋翎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甚至還挑釁性地解開了安淺淺襯衣上的兩顆扣子,“你熱不熱,我給你吹吹吧?”
“啊啊啊!死色狼!死變態!滾!”安淺淺快要奓毛了。
“好啦,我起來。”欒秋翎爬起來。黑暗中,那雙深邃迷離的眼眸閃過一絲失落,隨即立刻又恢複正常。
這時,門忽然來了。
逆著光的少年,看上去是那麼的唯我獨尊。冰冷的看不出一絲感情的眸中,映出安淺淺微微泛紅的小臉。
當看見他們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宮洺那張冰山臉更冷了。
“你們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欒秋翎歪歪嘴角,簡單整理了一下雜亂的衣物,拽拽地走了。
“哎!欒秋翎!”安淺淺突然出聲,“那個,謝謝你了!”
少年沒有回頭。在夕陽的照耀下,他的耳根微微泛起了粉紅。
嗬……安淺淺,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