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
宮洺和欒秋翎舉著手機照亮漆黑的小路,兩人急匆匆地往路的盡頭趕。
順著亮光看去,遠處隻有暗摸摸的一片,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
怎麼辦!看這路完全沒有盡頭的樣子啊喂!到底要走多久啊喂!
不行!這樣子下去,等他們趕到,估計安淺淺早就被撕票,或是……
如果真的那樣,那一個人活著又還有什麼恰當的理由呢。
想到這裏,宮洺幽深的眸子動了動。
然而身旁的欒秋翎完全沒有發現宮洺的匆忙,反而還時不時停下來喘口氣。宮洺實在是忍不了他的懶散,一把扳住欒秋翎的手臂就強扯著他往前衝。
其實宮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緊張。不過,淺淺,或者說是雨沫,她,真的和她很像呢。
都是呆呆傻傻的,一副無害的單純小綿羊樣。
他還清楚地記得去年冬天,她前一秒還在和他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被……綁架了……他還記得她進手術室前,對著他那麼溫柔的一笑。隻是後來,他們再無交集,她去了國外,去接受最好的心理治療。
想到這裏,宮洺的心就刺刺地疼。
他已經傷害了一個女孩,不想再傷害另一個女孩!
宮洺的步伐越發迅速,最後簡直已經可以用“飛”來形容了。欒秋翎被他拉扯著,一臉懵逼,大叫:“啊喂!走那麼快做什麼!著急什麼?等會給那些社會渣滓一點小錢不就好了嘛?”
他不懂。
遠處,是一棟兩層樓小洋房,被厚重布簾遮住的窗戶亮著燈,在這樣的黑夜裏格外陰森。
這裏,就是平行路三十八號了吧?
剛從警察局出來時,他們意外的收到一條加急信息,隻有短短幾個字:平行路三十八號,救她!
敏感的宮洺立刻察覺這是一條,也是唯一一條可以救安淺淺的線索。
—
白家洋房。
安淺淺掙紮著,試圖掙脫身上的麻繩。
白珂璽用玩味的眼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臨死掙紮著,似乎不太願意就這樣把這個好玩的小妞吃幹抹淨。
真是……太可愛了,太好玩了!比他那個麵癱妹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要讓她成為他的私有物!
就在這時,早已破敗不堪的木門被外麵的人用力一踹!
“小鯉!”白珂璽以為是白玉鯉,不滿地抬頭望去,對上少年那雙充滿煞氣的眼眸時,不禁虎軀一震。
我去!一個中學生,身上的氣場那麼可怕真的好麼!
“放開她。”沉穩,卻有力的堅定語調,“立刻,馬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白珂璽冷哼一聲,大步流星走到門口,狠狠地推了一把宮洺。
兩個少年立刻廝打起來。
“學長!學長!”安淺淺有些著急的喊著,卻因為身體動彈不得,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時,安淺淺忽然瞥見地上,赫然躺著幾個空啤酒瓶!
她靈機一動,拿起其中一個玻璃瓶用力敲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