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光陰,距離唐駿離開我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年,期間我問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想就算是死了,也還能有個屍體見證呢,實在不行還有骨灰可以拿來祭奠祭奠。
結果他倒是活得肆意,跟另一個女人在大美帝國玩得樂不思蜀,連我這個發妻都忘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吧?
我這兩年的心髒承受能力已經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提到他的時候,別說心尖一顫,像電視裏那樣打碎個杯子碗什麼的,就算把他放到我麵前,我也會舉起手裏的硫酸毫不猶豫地潑上去。
想來這兩年來一個人過的艱辛生活,已經磨光了我對他的所有希翼。
有人說過,千萬別讓一個女人失望,因為在這冗長的歲月裏,她會由一開始的千瘡百孔逐漸變得百毒不侵,最後她肯定會把當初受的傷害一件不落地還給你。
嗯,說這話的那個人是我。
我受傷的時候是撕心裂肺的,但是憑借著我狗一樣的恢複能力,我已經對當年的事情沒有多大的疼痛感,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能輕易地放過唐駿了。
這輩子他最好別回來,回來了,我跟他沒完。
冉然那個丫頭總是瞞著沐子鬆偷偷跑回來見她的幹兒子,但是她能把她的訂婚典禮拖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我真的是蠻驚訝的。
不過她說的是那段時間沐子鬆的公司資金周轉出了問題,甚至一度麵臨著破產的絕境,所以她爸那個勢利眼肯定就不會讓她嫁過去的,甚至還打算給她介紹另一家的公子認識。
現在我對她爸的印象真是越來越差了,真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人,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跟你爸抗爭的?”
我了解冉然的脾氣,她不是容易跟她爸屈服的人,果然,她撩起了劉海,在額角有一條兩三厘米長的淡粉色疤痕。
給我看了她的傷疤之後,她絲毫沒有顧及我滿臉驚訝的神色,淡淡地說起了往事。
“我爸當時是讓我和沐子鬆分手,但是我跟他都不是能輕易放手的人,後來我爸關我禁閉了,我不想順從他嫁給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我聽得心驚肉跳的,連忙問她,“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你額頭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嗎?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互相商量啊。”
冉然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我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他們給我沒收了,而且那時候你正在哺乳期,我怕我的什麼消息把你給嚇到了, 沒了奶,到時候你的兒子可就要挨餓了。”
“反正那段時間我做了所有瘋狂的事情,沐子鬆也是,那段時間他甚至還跑來我家樓下下跪,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就在我家樓下跪著,讓我爸不要將我嫁給別人……”
冉然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眨了眨眼睛,努力遏製住自己眼底的眼淚,我動情地將她抱在懷裏,替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