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一本書,而是唐欣然的日記本。
我殊不知原來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早知道我就不來拿了,現在感覺像是在偷窺她的隱私一樣,顯得我挺猥瑣的。
出於對唐欣然隱私的保護,我把她的筆記本重新放回了架子上,然而沒放穩,那本筆記本一下子砸了下來,從筆記本裏掉出來一張照片。
我下意識地去看,竟是唐欣然和陶越在一起的樣子。
畫麵中的唐欣然陶欣然小鳥依人地靠在陶越的肩上,臉上寫滿了幸福,一旁的陶越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的樣子。
我有點奇怪,陶越都說和她關係不怎麼樣,然而他們怎麼會在一起拍這樣的照片呢?
一想起前兩天找陶越問的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又再次把那本筆記本拿了起來。
手裏拿著那本筆記本,我直接就回了房間裏,一頁一頁地往後翻著,不知不覺竟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唐欣然的日記是從五年前就開始寫了,大概是從她自英國回來之後開始寫的。一周能寫一兩天心情日記的樣子,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瑣事。
後邊那四年因為她陪著唐駿和李淑芬去了美國,中間有很長的一段空白時期,所以最近的也就這幾個月的日記。
但是正是因為這短短二十多篇的日記,讓我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用幾乎顫抖的手翻完了整個筆記本,裏麵的信息讓我有些接受不了,為了搞清楚唐欣然的死因,我想我有必要去找一個人。
等我換好衣服拿著唐欣然的日記本匆匆地跑下樓之後,於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大聲地喊我。
“哎喲,我的大少奶奶,這都下午幾點了,您要去哪裏?”
我站在門口一邊穿鞋一邊回答。
“於媽,我就出去一下,晚上就回來,你不用擔心的。”
說完我就給阿忠打電話,讓他來唐家門口送我出門。
但是阿忠說他最近回老家了,跟於媽請了半個月的假,而我也不會開車,隻能自己走到山下打出租車了。
小雪和樂樂在屋子裏畫畫,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而我心裏著急,打了一把遮陽傘就衝進了烈日下。
夏天的太陽把地麵烤得像一塊煎餅,而我就像是站立在煎餅上的一塊培根,渾身上下都是熱乎乎的,烤得我快喘不上氣來。
但是盡管這樣,我的心裏卻如同下著冰雪,任溫度再高,也融化不了這樣刺骨的涼意。
我在思考,在回憶,這五年來我究竟有沒有真正認識陶越,或許是我誤會他了?畢竟我那麼信任他……
想到這裏,我就拿出手機給陶越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隻響了三聲,他就接了,看樣子應該不是很忙。
“夢潔,你找我有事?”
我鏗鏘有力地回答,“對,有事,陶總你現在在哪裏,方不方便見我?我過來找你,正好有一個疑難問題需要你幫我解答。”
他沒想過我會重新叫他陶總,而且語氣也是冰冷而生硬的,所以在那頭愣了一會兒之後,陶越的聲音有點奇怪。
“怎麼啦你?今天說話怪怪的,我又惹到你了?”
“對,你就是惹到我了,我有事情找你,那麼你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