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先生?”
李大嘴看清來人是李世,鬆口氣,沒將這不會武功的私塾先生放在眼裏,陰測測地道:“你無緣無故打人,不怕我告到秦掌櫃那裏去?不過呢,就憑你,恐怕不是我的對手。”
這混蛋還敢惡人先告狀。
“沒事吧?”
李世將紅菱拉到自己懷裏,確定紅菱沒受傷後,才抬眼盯住李大嘴:“你別急,他們牛上就來,你大可去告狀。”
什麼?
龍鳳鎮的那幫人也來了?
李大嘴的氣焰一下子就矮了下來,支吾了兩聲,灰溜溜地走掉了。
“你昨晚上住在哪?”見李大嘴走了,李世沉聲問。
“富貴客棧……”
見他滿臉風雨欲來的模樣,紅菱瑟縮地回答。
李世二話不說,拉著紅菱就朝吉祥客棧走去。
進了房間,氣喘噓噓的紅菱就被李世按到椅上,臉對臉、目對目、鼻對鼻。
李世伸手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眼簾立即映出那和一夜未見就讓他朝思暮想的花容月貌。
“你做什麼呀?”紅菱委屈地瞪著他。
他都變心了,還來找她幹什麼?
而且還這樣凶,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
不對不對,他從來沒說過愛紅菱,也就無所謂變不變心,就算是紅菱自作多情好了,現在紅菱不想再跟他繼續下去,他不趁機甩了紅菱去同別的姑娘好,還想怎樣?
李世又氣又急,臉色都變了,伸手從懷裏抽出好幾張紙,遞給紅菱:“拿著。”
“幹什麼?”
“你給我好好看看,這些信哪些是我寫的,哪些是別人寫的!”他怒道:“你一點也不相信我嗎?甚至都沒有問過我就直接給我判了刑,
這樣對我公平嗎?”
紅菱無言以對,默默地打開那迭紙,果然發現是不同的兩種筆跡,其中一些落款為“李世”,另一些則是秦掌櫃的名字,而那封紅菱以為他寫給別人的情書,筆跡好像真的是秦掌櫃的而不是他的!
紅菱並非沒看過李世的字,平日裏他寫字作畫時紅菱也曾在一旁替他掌燈磨墨,可是,這個家夥多奸詐!
楷行草隸篆樣樣拿手,深藏不露,以至於紅菱很輕易就誤會那、封信出自他之手。
“你看明白了沒有?”李世問。
紅菱咬著下唇,怯生生地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一聲不吭。
紅菱知道他問的是那張夾在書裏的情書,看來真是紅菱誤會他了,因為紅菱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如此凝重認真的表情。
但紅菱又委屈地想,連人家秦掌櫃都會給妻子寫情書,他卻連一個“愛”字都沒說出口過,若是日後他真的遇上令他心動的女子,想必也會跟秦掌櫃一樣,寫出滿紙的愛慕。
“說話。”李世目光下移,看著咬住紅唇的雪白貝齒,又再次盯住紅菱的大眼。
紅菱還是不說話,點了下頭。
“我有沒有給別的女人寫情書?”李世繼續問,也不強迫紅菱一定要開口。
紅菱搖頭。
“你是不是冤枉我?”
紅菱又點點頭。
“你不告而別,讓我為你的安全擔驚受怕,這樣對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紅菱將唇瓣越咬越緊,一又美眸裏閃爍著淚光。雖然知道他講的是事實,卻硬拗著,不點頭也不搖頭。
李世也同樣沉默不語地注視著紅菱,明明離紅菱很近,去始終沒觸到紅菱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