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伸手抓住她細膩如凝脂般的手腕,熟得跟什麼似的。
“放手!”李月月被他的輕浮舉止給惹惱了,臉一扳,嬌吒一聲。
“你不餓嗎?還有,這身破衣服,好難聞,你有多久沒洗澡了?”
秦奮睨著她身上那件又破又髒的衣衫,一臉的驚詫。
李月月被他眼底的鄙夷激怒了,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她是臭水溝裏的老鼠。
自卑又忿恨的感覺油然而起,被他抓住的那隻手瞬間握緊成拳,正欲出手攻擊之時,倏地,她半邊胳膊登時一麻,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有人從身後點了她的穴。
李月月驚愕到臉色都變了,被人攻擊,自己居然還毫無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可見這人是個絕頂的高手!
會是誰?
是那個看似單薄無害的秦掌櫃,還是古裏古怪的女天師?
不,最大的嫌疑應該是那位陰沉沉,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的棺材鋪老板。
無論是誰,現在的李月月毫無辦法,隻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秦記當鋪的當家人手牽手地給強拽出屋子。
一陣清風吹過,“嘩嘩嘩”地翻動桌上的帳薄,仍然聚精會神“劈哩啪啦”地打著算盤,女天師仍忙著跟棺材鋪老板吵架,彷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其實根本就沒有發生。
在龍鳳鎮,比起龍鳳客棧超級難吃的飯菜,龍鳳棺材鋪賓至如歸的詭異,李家私塾裏讓人扼腕的毀人不倦,秦記當鋪還能勉強稱為正常,除了三天兩頭的鬧個別扭,停下業罷了。
而秦奮,這位堂堂秦記當鋪的當家人,在小小的龍鳳鎮也能稱為身價不菲,再加上模樣俊秀,被眾多自詡為“秦宵”的少女們趨之若騖。
可是今天,當眾人看到秦奮與一名模樣狼狽的女子手拖著手,態度親膩地走在鎮上最繁華的街道上招搖過市時,刹那間無數芳心碎了一地
。
“嗚,我不想活了,秦公子居然牽那個女人的手……”
“就是,太讓人傷心了,雖然秦公子又嬌氣又任性又唯利是圖,但人家還是喜歡他足足三年零二十天了……”
“那女人是誰?怎麼都沒人認識?呀!髒兮兮的,秦公子眼睛脫窗了是吧?”
“唉!算了,我還是回頭喜歡xx好了,x賬房長得也一表人才,嗯,不過那人的狡猾程度跟秦公子有得一拚,一樣不好對付!”
一路上,李月月咬牙切齒地被秦奮拖著走,一麵聽著無數道驚歎聲,嗚咽聲,吸氣聲以及擤鼻涕聲,一麵還要提防著隨時有人朝自己衝過
來。
剛才有個女孩子狂奔到她麵前,紅著一對兔子眼盯著她看了足足十分鍾,才“哇”地一聲掩麵痛哭地再狂奔而去。
什麼跟什麼啊,她初來乍到,好端端地得罪誰了?
搞得一街女人都跟她有仇似的?
當然不用問,罪魁禍首就是旁邊這個該死的叫原因的男人!
“你要不要喝點涼茶?還有,這裏的棗泥糕很好吃,想不想嚐嚐看?”
走得熱起來,秦奮在一處涼茶攤子旁停下腳步,仰著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好幾碗茶水後,再端了一碗過來喂她,手裏還捏著一塊新鮮的糕點。
“走開!”
剛才雖然沒被客棧老板娘看上,但好歹已經在那裏免費吃過飯喝過茶了,所以李月月小臉一偏,壓根不接受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