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今兒個逃不掉了!
不過一副臭皮囊罷了,她不在乎!
李月月爬上他的床,雖然神情始終平淡無波,可顫抖的手腳仍然泄露了內心的緊張。
“你睡裏麵。”秦奮示意,發亮的眼眸沒離開過她美麗又冷漠的臉蛋。
難不成是怕她逃跑?
李月月不言不語地爬進床的內側,鑽入薄被,見他脫去外衫,月月索性閉了眼。
耳畔上方衣物相互磨擦時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更清晰可辨,接著他也鑽入被中躺到她身邊,大手一攬,將她擁進自己懷中。
李月月知道他還是沒什麼力氣,此時的氣息仍不平穩,不,也許多半兒是因為他心懷不軌,但無庸置疑他確實被她傷得挺重。
“你不要緊吧?”
這下雖不擔心他會獸性大發,見秦奮喘得那樣蹲害,她還是忍不住問。
“當然要緊。”秦奮歎氣。
“那要不要叫人過來看看你?”李月月馬上擔心起來,萬一他這就麼死在她旁邊,她的嫌疑最大,到頭來仍是死路一條。
“不用,有你在這就行了。”秦奮心猿意馬、無比遺憾地說:“可惜我有傷在身,今天不能跟你行周公之禮了,唉!”
呸!
李月月暗自啐了一口,真想給他一巴掌,最好能將他震飛到床下,吐兩口血後昏迷不醒,省得他在她耳邊胡說八道。
想歸想,她頂多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動也不動,任由那雙不規距的大手亂吃豆腐。
“哎呀!月月,你的皮膚沒擦粉都好滑哦!”
秦奮正摸她的臉,讚歎她雪白細致的臉頰,“跟春香院的姑娘不一樣。”
“春香院是什麼地方?”李月月忍不住問。
“牛家鎮最豪華的青樓,下次帶你去開開眼界。”
呸!
李月月在心裏啐了一口,罵他下流,也罵自己多話。
“哎呀!月月,你的胸好大,又軟又圓,好像茶樓賣的蓮蓉包子!”又一聲讚歎。
“……”
回答他的是一陣無語和“咯吱咯吱”的磨牙。
“哎呀!月月,你的腰好細,跟不四的水桶腰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呀!”
神經病!
拿她跟五十多歲的老婦人比,當然是她勝出。
“哎呀!月月……”
“你有完沒完?再摸,我就斬了你的手!”李月月凶巴巴地警告:“聽到沒有?”
“這麼凶幹什麼呀?”秦奮小聲地叨念,捂住她的嘴,神神秘秘地告訴她:“不三叔四叔就在窗戶外頭,你裝著乖一點,免得他們先進來剁了你的手……”
沒搞錯吧?這又不是洞房花燭夜,還聽房?
李月月哭笑不得。
深呼吸幾下,忍住尖叫的衝動,閉上眼睛,決定睡覺!
不管了!
這一天經曆的人和事都遠遠超出她的想像,累得她還來不及消化。
所以李月月很快就睡著了,因為睡得熟,她自然也沒有發現,當跌入
夢鄉的那一刹那,身旁正對她上下其手的男子突然收了手。
秦奮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懷中,一向愛笑的薄唇穩穩地印上光潔的額。
“月月……”他發出一聲心滿意足地喟歎,像是尋到了丟失多日的珍寶,再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