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有住持,家有家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龍鳳鎮,居然沒有一鎮之長,豈不奇怪?
“前任鎮長好些年前就去世了,本想選出新的來上任,可是大家誰也不服氣誰,最後隻好成立了個鎮委會管理鎮子,平日芝麻大
小的事都由夏帳房出來調解紛爭。”
“原來如此,難怪鎮上的人都服秦奮,秦奮處事很公道。”
李月月曾親眼目睹過曲帳房處理一樁糾紛,雖然情況比較複雜,但秦奮處理起來得心應手,讓兩方都很服氣。
“沒搞錯吧,他處事公道?”秦奮怪叫:“全鎮心腸最黑的家夥就是他了!”
“少來了,人家有你心黑嗎?”
李月月冷哼一聲。
“你怎麼總是胳膊拐往外拐,幫外人講話?”
秦奮總算從李月月腿上抬起頭了,不滿地瞟著李月月:“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秦奮有你家公子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嗎?”
咚!
一記拳頭不偏不倚地砸上秦奮的頭,疼得秦奮眼淚都飆出來了。
“很疼!”
這回是真疼。
“誰叫你亂說話!”秦奮的猜疑莫名地讓李月月急紅了眼,眸中閃著淚意。
“哎呀,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不分輕重亂講話,真真,千萬別哭。”
見李月月掉淚,秦奮手忙腳亂地爬上床,不顧她的掙紮,將她一把抱在懷中。
秦奮自嘲般地自說自話:“我一定是吃醋了才說起渾話來,真真是我的典當品嘛,又不給贖的,就算你跟人家兩情相悅要私奔我也不會讓
的,還吃什麼幹醋著什麼急?”
秦奮是李月月肚子裏的蛔蟲嗎?
怎麼會猜中李月月的想法?還是李月月腦子秀逗了,連秦奮說這種話李月月都會覺得開心?
就象聽秦奮保證不會丟下李月月,不會不要李月月。
粉拳捶了秦奮兩下,李月月將流淚的臉埋在秦奮的肩頭。
這個家夥很可惡,很離譜,很滑頭,可是李月月突然覺得自己好喜歡好喜歡秦奮!
這不能怪李月月,李月月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看樣子也有點喜歡李月月,於是李月月就這麼一股腦兒地陷了進去,再也抽
不了身了。
問題是李月月都已經抽不開身了,秦奮幹嘛還要死抱著李月月,還要笑得那麼大聲?
秦奮告訴李月月,自己一向把翎珠當妹妹,再說人家已是名花有主了,那個正主好死不死正是誰也不敢惹的人,所以要李月月千萬
別學秦奮亂吃幹醋,味兒相當酸咧!
五天後。
李月月坐在秦家醫館的客房內,目瞪口呆地看著葉老板娘,佟道長和鳳眼妹捧著一襲精致嫁衣和鳳冠出現在自己麵前。
“我說,還愣著發什麼呆?尖叫昏倒或是感動到飆淚,總得有點表示嘛!”
葉老板娘笑吟吟的,春風滿麵。
“這是什麼?”她呐呐地問。
“你的嫁衣啊,新娘子!”佟道長替她尖叫,“天呀!太漂亮了,我嫁人的時候也要弄這麼一件!”
“誰是新娘子?”她仍恍如夢中。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呀!”佟道長奇道:“你不曉得你今兒出嫁?”
出嫁?
她?
李月月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李姑娘,快換上嫁衣,我按你的尺寸裁的,一定合身的。”
鳳眼妹難得拋下病懨懨的主子親自跑這趟,就是為了送這身嫁衣。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秦奮怎麼會娶她,她隻是個無名無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