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一日那辦事的手下因為百花露發作,瘋了一樣地胡言亂語漏了口風,他才得知小畫眉居然藏在偏僻的小鄉鎮裏。
禿鷹趕到龍鳳鎮,發現小畫眉居然還活著。
又顧忌於小鎮裏的那些居民,表麵上純樸無害,實際上卻非同小可。
禿鷹耐心等了幾日,始終無法單獨與小畫眉照麵,隻好在夜晚偷襲鎮上的百姓,想逼她自己主動來找他,怎知仍然遲了一步,讓呂伯侯先找到了她。
想起呂伯侯那個假女人,他就一陣厭煩反胃,那個早就玩膩了男人,跟眼前這個貨真價實令他垂涎三尺的小女人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怎麼會白白浪費掉?
“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等我解決那個假女人,再帶你遠走高飛!哈哈……”
禿鷹一陣狂笑著離去。
隻剩下李月月像是剛剛聽了一個通篇奇談怪論的故事,久久回不過神來。
秦奮居然是炎朝的皇孫!他為了她才出手救走呂伯侯,騙她去龍鳳鎮,替她解毒,最後還娶了她!
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
好到有點匪夷所思?好到讓人難以置信。
月月並非傾國傾城的佳人,也不是滿腹詩文的才女,不過是一個曾經滿手血腥,無家可歸的孤女,值得他大張旗鼓,費盡心思地搞成這樣嗎?
她想不明白。
微微睜開眼,深深注視著那張雪白秀麗的小臉。
一番波折,月月總算又回到他的懷裏了,睡得像隻柔軟順從的乖貓咪。
那,月月是不是和他一樣地愛著?
以生命,用盡全部力氣,全心全意地,拚命地愛著!
她仿佛聽到了他的疑問,在夢裏輕吟了一聲,更加依戀的往他懷裏縮,與他肌膚相貼,腿兒相纏,他揚眉低笑,這就是她的回答了!
在這座不見天日的宅子裏,感到疑惑的不止李月月一個,還有正對呂伯侯尋根問底的禿鷹。
“你知道那個皇孫為什麼非要小畫眉嗎?”
禿鷹滿腹疑問。
“我怎會知道!”呂伯侯冷笑數聲,酸溜溜道:“大概你那徒弟太風騷浪蕩,不知在哪裏勾了人家的魂兒罷了!”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帶小畫眉啟程去暹羅,替你打點一切,再來接你。”
禿鷹耐著性子跟他周旋。
“是嗎?”
呂伯侯輕哼一聲,仍然冷言道:“你心裏不是那樣想的吧,隻怕帶走小畫眉是真,來接我是假。”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到底想怎樣?”
禿鷹厭惡地瞪著這正對著銅鏡精心梳妝的假女人,見後者不急不促地描好眉,再從胭脂盒裏挑出嫣紅,抹向唇畔。
“很簡單,我要你親手殺了那小賤人,咱們一同去高麗。”
呂伯侯也不惱,陰狠又嫵媚地自鏡裏睨著他,斬釘截鐵道:“否則,咱們就死在一塊。”
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
權勢,地位,名譽,金錢,通通都煙消雲散了,身邊就隻剩下這個男人,可惜還懷有異心,時刻想擺脫自己。
“我是她師父!”
禿鷹才不舍得現在就殺了李月月。
“得了吧,別說你下不了手,你心裏打得什麼如意算盤以為我不知道嗎?”
呂伯侯騰地站起,將手裏的胭脂盒朝地上狠狠一摔。
禿鷹正欲翻臉,此時門外忽然傳來打鬥聲。
“侯,不,夫,夫人,不好了,外麵殺進來幾個黑衣人,正和屬下們交手。”
有手下在外麵焦急地稟報。
禿鷹惡狠狠地瞪了瞪呂伯侯,轉身朝屋外走去,還是等解決了外麵的事再來跟這假女人好好算這筆帳!
屋外的院子裏,正打得正熱鬧,四個黑衣人中的兩個正和鳳凰閣的殺手們交手,另外兩個站在一旁搖旗呐喊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