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嵐歌睡了景梟之後,景梟就下令任何人不準出手幫嵐歌,也不準他們見嵐歌,所以,嵐歌看到秦棱的瞬間,以為秦棱是來滅口的。
這樣也好。
至少,她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秦棱淡淡掃了嵐歌一眼,開口:“傷好了?”
嵐歌輕笑一聲,“不過一點皮肉傷,無礙。”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不會影響我武力值,三哥不必留手。”
秦棱輕咳一聲,眉宇間泛起一絲無奈,“誰說我來滅口的?先進去再說吧,你身上有傷,不宜站得太久。”
秦棱說完,轉身朝著別墅大門走了過去。
嵐歌在原地愣怔了半天,直到秦棱都已經進門,她這才回過神來,這什麼情況?她家三哥不是來滅口的?!
那是幹嘛的?
“還不進來?”秦棱已經在院子裏坐下,不疾不徐的開口。
嵐歌“哦”了一聲,大步流星的朝著別墅門口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一輛運動版的黑色路虎攬勝,從外觀到輪轂全都是黑色,可嵐歌此刻卻沒心思管車,她疾步走到秦棱跟前,大概是牽動身上傷口,她壓抑的咳嗽了兩聲,臉色看上去略微有些蒼白。
秦棱眉頭微不可查的輕蹙了幾分,指骨分明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語氣幽幽:“這就是你說的,傷無大礙?幾個毒?犯流寇,就將你傷成這樣,你的武力值什麼時候弱成這樣了?”
嵐歌不動聲色的在秦棱對麵椅子上坐下來,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展顏一笑,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開口:“我隻是一點小傷,他們全軍覆沒,這輩子都別想再作惡,這麼一算,我這點小傷也是值得的。”
秦棱眉頭輕輕一挑,“嗯,據說那一代最近都很太平,沒人敢再鬧事。”
嵐歌薄唇一勾,一臉得意神色,“廢話,人都廢成那樣了,還敢鬧事,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是嗎?”
秦棱沒有接話,隻是傾身過去給嵐歌倒了一杯茶水,“景總下令,不準任何人用你,也不準任何人傷你……你真的打算一直在外麵浪著,不回去了?”
嵐歌本來故作輕鬆的往別的話題上引,就是不想牽扯到這個話題,可繞來繞去,終究是繞不過去。
嵐歌聞言,略微低垂下眉眼,麵上一片死寂,一字一頓的道:“三哥……我回不去了。”
秦棱眸內閃過一抹震驚,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事情沒到你想的那個地步,怎麼回不去?老四……”
不及秦棱把話說完,嵐歌不由得苦笑一聲,單手斜支著額頭,輕笑一聲,“雖然我那天是喝醉了,但我的確是以下犯上,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景總沒立即滅我的口,已經是寬縱……你叫我如何回去,又如何麵對他?”
秦棱:“……”
除非景梟親自開口,除非景梟不介意那一晚的事情,可這個幾率為零,所以,這個問題無解。
嵐歌一臉疲憊的閉了閉眼,“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就不讓三哥為難了,就算是要在外流浪也好,我回不去了,多謝三哥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