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一想到暗中那可怕的黑手,心煩意亂,周沫的溫柔討好他也沒心思體會了,語氣不由加重,“這不是交通發達或者你經常回來能解決的問題,你走那麼遠,我又要負責公司的事情,我沒有辦法顧忌到你了,你如果選在帝都拍攝的電影,我能夠照顧到你啊......”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哪裏需要你照顧了!”周沫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討好盛南平,想要盛南平答應自己出去演戲的事情。
可是看現在盛南平的架勢,一定要做她的絆腳石,她也不耐煩起來了,不再摟著盛南平的腰了,也不再親吻盛南平了。
看來,在這件事情裏,他們兩個的觀念和想法完全不同,不是親吻和討好就能解決的了。
“我是去拍戲,又不是去郊遊,為什麼一定要呆在你的勢力範圍內呢?如果我隻選在帝都附近拍攝的劇本,那可選擇範圍多小啊,再者,攝影畫麵和題材什麼的也會重複啊!”
盛南平的眉梢突突的跳著,他強忍著怒意,極力控製自己的音量,“周沫啊,你能不能稍稍考慮一下我和孩子的感受?你的職業是演員,但同時你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是我的妻子,你不能為了我們,做一下妥協,做一些犧牲嗎?”
“哈!”周沫冷笑一聲,“盛南平,你不要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啊,我當初跟你複婚的時候,就是做演員的,就跟 你說過我的追求和理想,你說沒問題的,會支持我的選擇,現在又來跟我說這些,你不覺得自己很搞笑,很自私嗎?”
盛南平這些日子心裏壓力極大,為了周沫時刻提心吊膽,總是擔心周沫會有什麼意外,此時卻聽周沫說他自私,他實在控製不住脾氣了,眉宇間的戾氣鋪天蓋地傾泄而出,“周沫,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周沫現在已經不太害怕盛南平了,尤其在她也萬分生氣的時候,她毫不畏懼的與盛南平對視,“我說不對嗎?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外地拍戲啊?你不就是想把我控製在你的手裏嗎?你不就是怕我去外地拍戲遇見別的男人嗎?你不就是怕我的理想真的實現了,你在我麵前沒有任何優勢了嗎?你這樣的人還不叫自私?那還什麼人叫自私啊……”
“你......”盛南平不由自主的又舉起手來,他發現這個小丫頭的嘴比機關槍還厲害,隻要她想,隨時可以把他的想死,“周沫,要不是我答應過你,我真想打你!”
“你打吧!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承諾算得了什麼啊,你都可以下令殺了我呢,還在乎打我嗎……”
盛南平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難受,從前那種心髒驟疼,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他覺得自己喘氣都費勁了,他不想讓周沫發覺他身體不舒服,也不想再跟周沫吵下去,迅速的起身,幾大步就走出了房間。
周沫坐在沙發上,聽見房門重重的關上,她眼圈一紅,眼淚不由掉了下來。
盛南平為什麼就這麼霸道啊!
他為什麼一定把自己看成他的所有物品,什麼一定要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啊!
無論多少的關心和愛護,統統都是為他的霸權服務的,都是以她犧牲自己的終生自由換取的,這樣的人生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啊!
周沫真想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事業,這種想法她已經跟盛南平表達過無數次了,可是盛南平就是不肯理解。
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了,她不聽他的擺布,他甚至要舉手揍她,然後摔門離開了!
周沫委屈難受的要死,嗚嗚咽咽的哭了好久。
這個晚上盛南平沒有回家來住,周沫也沒有給盛南平打電話,周沫覺得她和盛南平現在就是一種較量,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如果這次她沒有扭過盛南平,這輩子也別想再翻身了。
周沫的這兩個劇本,一個拍攝地點在H市,另一個地點在更遠點的南方城市F市,她原本還想選擇一下劇本,經過跟盛南平這麼一鬧,她直接最遠的F市。
她這個人真有點死強勁,別人越是攔住她的事情,她越要做。
周沫在上床睡覺前,收到了盛南平的短信,“我今晚回大宅睡,你如果過來,叫大康送你過來。”
呸!
我傻啊,跟你後麵回大宅,我今晚要回了大宅,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