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亞瑟,我們難得團聚到一起,不要因為這些不愉快的事情爭執了。”樂盛笑著出來打圓場,“亞瑟先生,還要麻煩你為我們調來些吃的,還有生活用品來。”
“是啊,亞瑟,義父都餓了,你去為我們準備食物吧!”傑森哈哈笑著,對著身旁的費麗莎使了個眼色。
亞瑟心裏惦記著周沫呢,他知道周沫不喜歡他同傑森這些人有太多的接觸,為了不引起周沫的抵觸情緒和懷疑,他想早點回到周沫身邊去,他也不同費麗莎再爭辯了,點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為你們準備供給。”
說完,大步的走向他的車子,上車回去了。
費麗莎盯著亞瑟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傑森,輕哼一聲,說:“傑森先生,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啊,他完全不聽你的話,甚至還想背叛你呢,這樣的逆子,你真應該除掉他啊!”
傑森本就心中憤懣,氣惱,被費麗莎這樣一搶白,他臉色黑的如同能滴下水來,眼睛裏充滿了黑暗和血腥,咬牙切齒的說:“這個亞瑟,越來越過分了,我能把他扶持起來,我就能把他打壓下去,你們等著看吧,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的!”
跟在傑森身邊的戰影一直沉默著,在聽見傑森這句話時,高冷淡漠的臉不由的一抽,眼神也跟著一緊。
樂盛敏銳精明,已經看出戰影對亞瑟的感情了,通過喬娜,曲清雨這些女人的種種作為,樂盛深知,女人為了心愛的男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為了不引起戰影的疑心,不去給亞瑟通風報信,樂盛笑著說:“傑森先生消消氣了,亞瑟就是這麼個脾氣,他在你麵前永遠都是個孩子,你們父子多年,你怎麼能跟他真生氣呢......再者說了,亞瑟對我們也是很不錯了,我們這麼多人來投奔他,他沒有將我們攆走,還為我們提供了住宿,吃喝,這已經很好了......”
樂盛說著話,走到傑森身邊,假意拉著傑森的胳膊往屋裏走,暗地裏捏了捏傑森。
傑森馬上會意了,神色舒緩了下來,笑著說:“是啊,我怎麼會跟亞瑟生氣呢,他雖然是我義子,可在我身邊呆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的,就算有些矛盾,也不是大事的......”
費麗莎眨巴著眼睛,不明白傑森和樂盛是什麼意思,樂盛雖然看不慣費麗莎,但此時他們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們要麵對的內憂外患都太強大了,他們還要合力對付內部的亞瑟,外麵的盛南平呢!
樂盛對費麗莎挑了一下眉,使了個眼色,“費小姐,你也累了,我們進到屋內坐著談吧!”
費麗莎知道樂盛詭計多端,知道樂盛又有花招了,點點頭,跟著樂盛他們一起進屋了。
周沫自從亞瑟走後,就開始惴惴不安,心緒不寧的。
傑森他們突然到島上來幹什麼?
自從周沫上次把傑森紮傷以後,她一直沒有見過傑森呢,但是晚上經常會做噩夢,有時候會夢見那天被羞辱的慘狀,有時候會夢見傑森氣急敗壞的拿刀過來殺她,嘴裏嚷嚷著要報仇......
周沫很害怕,她怕傑森是到這裏來找她算賬的,而她在這個島上能夠依仗的,不過是亞瑟對她的好,她測量不出深度的好。
這些日子周沫身心飽受折磨,一直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下,她能感覺到亞瑟對她的情意,但她不知道亞瑟對她的這份感情有多深,同傑森的養育之恩比起來,亞瑟心靈的天平會傾向誰呢......
如果亞瑟對她的感情並不深厚,或者幹脆是逗她玩呢,但接下來她將麵對的......
周沫一想到惡心卑鄙的傑森,都不敢想下去了,她四處尋找,藏了一把小刀在身上,以防亞瑟把她出賣給傑森,那樣她又要以死相拚了。
在島上安安靜靜的住了許多天,周沫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靜好淡然的生活,其實,她真不願意過那樣打打殺殺,拚死拚活的日子,她很怕疼的啊......
周沫正患得患失的想著心事,見亞瑟的車子開了回來,她連忙伸手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神情放鬆下來,然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裝作若無事的看書。
亞瑟很快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捧野花,獻寶一樣遞給周沫,“沫沫,你聞聞,很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