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知道,段鴻飛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情,目的就是要氣他,而周沫這樣緊張,這樣不安,就是不想他生氣。
他現在已經接受了段鴻飛對周沫的好,也不舍周沫緊張擔心的,他握住周沫的手,對段鴻飛說:“段先生,我看見你給周沫做這碗牛河粉很開心,這世上終歸有一個人,像我一樣愛著周沫,關心著周沫,這事我很開心,謝謝你對周沫的愛。”
你是不是傻啊!
段鴻飛斜睨了盛南平一眼,輕嗤了一聲:“我對周沫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用你來謝,誰要你多事啊!”
“……”寧夕恨得都想要揍段鴻飛了,這個家夥真是慣不得,隻要給他一點兒笑臉,他馬上就變得無法無天,要上房掀瓦了。
盛南平已經確定了周沫的心意,篤定了周沫對他的那份愛,他當然不在乎段鴻飛說什麼了,他無所謂的笑笑,寵溺的拍拍周沫的頭,“沫沫,快點吃牛河粉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不要辜負了段先生對你這份心意!”
“是啊,沫沫,快點嚐嚐,看看我廚藝是不是又精進了,我記得上次給你做牛河粉的時候,你一個人吃了一碗呢!”絕壁是段鴻飛氏刺激人講話。
周沫點點頭,她握著筷子,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裏,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咽這碗牛河粉。
周沫握著筷子,在兩個位高權重絕世美男的注視下,開始吃起幹炒牛河粉來。
別說,段鴻飛廚藝還真的又精進了,這幹炒牛河粉做的比從前更加好吃了,周沫吃了兩口牛河粉,就被美味的食物催眠了,不再顧忌盛南平和段鴻飛的目光,開始肆無忌憚的狂吃起來。
一個人一旦狂吃狂喝的,自然就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吃的臉上,嘴唇邊上都是湯汁了。
盛南平和段鴻飛兩個人都是極愛周沫的,看著周沫吃的油汪汪的小嘴,鼓鼓的腮幫子,他們沒人覺得周沫醜,或者沒有形象,反倒覺得這個樣子的周沫很可愛,很漂亮了。
兩人男人見周沫臉上沾了湯汁,同時伸手去拿紙抽,同時都想到了替周沫擦臉。
因為床頭櫃上隻有一個紙抽,兩人男人動作同樣迅速,兩隻手碰到一起......
盛南平和段鴻飛都是練家子,他們這種人,都是很忌諱與別人有肢體接觸的,一旦有了肢體接觸,立即進去渾身戒備的狀態,空氣中瞬間有了火藥味......
他們兩個人抬頭對視一眼,兩雙精銳的眼睛裏都迸出火花,但在下一瞬間,正在吃東西的周沫稍稍抬了下頭,兩人同時把手縮了回去,眸底的戾氣潮水般褪去,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周沫吃的正歡快,剛剛抬下頭屬於無意識的動作,她並沒有發現盛南平和段鴻飛幾秒鍾之前發生電閃雷鳴般的碰撞。
盛南平和段鴻飛見周沫繼續吃東西了,兩個人抬頭默契的對視一眼,盛南平眯眼看著段鴻飛,段鴻飛斜睨了盛南平一眼,神情中都是不屑,然後轉身就往旁邊的沙發處走去,坐到了沙發上。
段鴻飛的意思很明顯,他退出了這場無聲的角逐,但他不是害怕盛南平了,而是不想周沫因為他和盛南平的關係不睦而擔心。
盛南平精明過人,自然看出段鴻飛這份心思了,他在心裏不由感歎,段鴻飛對周沫的愛一點不比他少,他有這樣的情敵存在,周沫還可以至死不渝的愛著自己,他真是太幸運了!
他轉過身,無聲的對段鴻飛抱抱拳,段鴻飛用心良苦,他不能無動於衷,必須得有所表示啊!
段鴻飛那麼傲嬌的人,自然不會領盛南平的情了,他瞥了盛南平一眼,輕哼一聲,轉頭看向窗外了。
盛南平也沒理會段鴻飛做什麼,他拿了紙抽中的紙,為周沫擦了擦沾了湯汁的臉蛋。
周沫吃的正高興,感覺到盛南平為她擦臉,她不由的一囧,猜到自己一定是吃東西弄都臉上了,艾瑪,真是丟死人了!
她有些羞窘的抬頭看了眼盛南平,見盛南平滿目溫柔寵溺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嫌棄和厭惡她的意思,周沫心中一暖,也看著盛南平笑了。
相視一笑,勝過千言萬語!
尼瑪,你們兩個當勞資是死人啊!
坐在一旁的段鴻飛簡直恨不得把盛南平和周沫抓過來狂吼一通,你們兩個就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單身狗的感受嗎
你們這明顯是想虐瞎了我這鈦合的金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