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太靜太靜,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衛可嬈的眼神飄到了京戈身上,他神色淡然冷靜。整個人端正坐在椅子上,一直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打,“咚咚”地響聲使得每個人都緊繃著一根神經。他雙腿自然而然地隨意交疊著。
她咽了咽唾沫,這樣的他才是最可怕的,他如同尊冰冷的雕像,久久屹立在那裏,讓人隻能住足仰望,不敢侵犯,也不容侵犯。
這個京戈一天之內第二次惹怒了寸縷,然而這次卻非比尋常,她的父母是寸縷的底線,她不發脾氣才怪!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去打攪京戈。
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眾人齊齊看向門口,到底是那個找死的闖了進來。
“羅貫才旁邊的海鮮店開門了,人已經抓到了!”於寧興奮的跑了進來,看到大家整齊劃一都看著他,便開起了玩笑,“看來我還挺受大家重事的。”
眾人都沒有說話,統一的同情眼神。
於寧又看了看衛可嬈,見她使勁擠眼睛,他樂了,“小衛你眼睛疼還是進了沙子,我看著怎麼這麼難過?”
衛可嬈歎氣扶額,將頭埋低,她但願不認識這個缺了一根神經的人!
京戈動了動身體,目光瞥了一眼於寧,“嫌疑人呢?”
“在審訊室。”於寧規矩回答,差點忘了還有個人,他稍稍看了一眼,見他對自己的莽撞沒有怪罪,自己暗暗鬆了口氣。
京戈放下一隻腿,隨後站了起來,雙手依舊隨意插在褲兜,步履平穩地走出會議室。
“唉,我說小魚兒啊!”衛可嬈徑直走到於寧身邊,又歎氣又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兄弟!”
“小衛!”看著遠去的背影,他的心似乎涼了一下。
旋即,會議室其他同事如同默哀似的,一個個來到於寧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兄弟!保重!我去看看妞。”
很快,會議室隻剩下於寧一人。
“臥槽!”同誌們的怪異行為弄得他一頭霧水,不由地惱怒爆粗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回答他的,隻有空蕩蕩的會議室。
寸縷深吸幾口氣,外麵的空氣冷冽刺骨,但她絲毫不覺得冷。
她以為別人再提起父母時,自己不會再傷心,不會去管,隻會淡然處之。
可都是她以為,胸口那稱之為心髒的地方還是很疼很疼……
十五歲的她,正是心理逐漸成熟的時候,可是父母卻生生地離開了她,當聽到“搶救無效”四個字時,她的呼吸幾乎要凝滯。
“妞,你沒事吧?”衛可嬈試探問道。
她追出到大樓時,就見寸縷在冷風中定定不動,刺骨的寒風撩起她了的短發,撩起了單薄的風衣,娉婷的背影顯的有些孤單。
“我看於寧進去了,抓住嫌疑人了?”寸縷轉身,麵色淡淡,言語上的拒絕,顯然不想提其他事。
衛可嬈眨眨眼,眸光閃了閃,“哦,是找到了,現在在審訊中。”
“帶我去。”寸縷淡淡說道。
衛可嬈睜大眼睛,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審訊時不許有外部人員在場的,“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