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衛可嬈於寧兩人的爭執立刻停下,呆呆地看著出來之人。
房間內除了寸縷,紛紛看向京戈,背影清冷欣長,消失在門口,“啪嗒”,門又輕輕合上。
沒過幾秒,他出現在對麵的審訊室內。
而觀察室的門再次打開,於寧衛可嬈走快進來,稍稍地站在寸縷身後。
審訊室內,審訊警察見他,立刻起身,兩人說了幾句,隻留下做筆錄的人,那位審訊警察出了審訊室,京戈坐在書記員旁。
那人懶懶地看著京戈,雙腿翹起,“警察叔叔,我勸你別問我了,換一個人也沒用,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京戈淡淡撩了他一眼,拿過筆錄本,翻著看了看,讀道,“海阿三,二十五歲,高考失利,五年前因為敲詐勒索罪,被判刑五年,兩年前因為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提前釋放。”
海阿三不以為然,鼻子哼了哼,“你們都知道了,還一個勁的問,煩不煩!”
“人藏在哪?”京戈抬頭,一雙棕眸盯著他。
海阿三眼珠子轉了轉,痞痞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就拘留我吧,反正二十四小時我還會出去。”
京戈右手手搭在桌上,微蜷著手,食指輕敲,一雙銳利的棕眸直直盯著海阿三。
海阿三被這冷而銳利的眼眸眸盯的有些不自在,背後漸漸泛起冷意,將腿放下,隨意換了一個坐姿。
半響,京戈突然問道,“在地窖?”
海阿三瞳孔微縮,微微扯了扯唇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換了一個坐姿,低頭玩著自己銬在手上的手銬,嘩嘩作響,“警察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寸縷隔著玻璃,心中冷笑一聲,繼續觀看。
京戈繼續盯著他,一雙棕眸宛若一隻蟄伏的鷹,“店鋪的地窖?”
嘩嘩作響的手銬忽的沒了聲響,抬頭看了一眼京戈,吊兒郎當一笑,眼睛忽然瞥向一旁的牆壁,“警察叔叔,您這都是什麼邏輯啊,我是有前科,可我已經改過自新了,這不安安分分地開著一個小店鋪嗎?”
京戈突然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眼看向黑乎乎的玻璃,“嫌疑人在三十號鋪的地窖中!”
與此同時,寂靜的觀察室裏,一道清亮明麗的聲音驟然響起,“三十號店鋪的地窖!”
在觀察室內的人都驚了一條,衛可嬈和於寧更是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寸縷。
兩人異口,不同聲,可表達的卻是同一個意思。
奇了怪了,京戈隻是問了幾個奇怪的問題,然而卻能讓兩人都得出同樣的結論。
但不容他們更深的探究,便要出警了。
“妞兒,你快出去吧,我們要出警了。”衛可嬈正了正警帽,立刻牽著不論向外走,邊走還邊說道,“回來再對你嚴加拷問!”
一堆人如同魚貫般出了觀察室,京戈也走出了審訊室。
寸縷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邁著輕巧的步子向樓梯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都沒有出聲,看了兩人一眼,都一同下了樓,樓道間隻留下京戈一人。
時間並沒有多長,隻用了一個下午,犯罪嫌疑人羅貫才被緝拿歸案,但由於他在地窖囚禁過長,缺氧昏迷,被送到了醫院。
大家突然對這個新來的刑警佩服了起來,往常要有寸縷的幫忙,普通的命案也要花上三五天才能破案,而現在隻需要一天,而且還是有兩個罪犯的情況下。
嫌疑人已經抓到,衛可嬈的工作算是完成了,由於還沒有下班,所以她便去了技術科,要“嚴加拷問”。
此時的寸縷正整理案子的報告,以便於歸檔查詢。
衛可嬈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她忙碌的模樣。
“妞兒,累不累啊你!”說著,她也不坐對麵的皮椅,而是推開桌上的一堆資料,警帽一丟,坐在了桌上。
寸縷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輕喝了一聲,“下去!”
衛可嬈撇撇嘴,倒也乖覺地跳了下去,拿起警帽扔在桌上,而自己愜意地窩到了皮椅上。
她拿起桌上一本資料,亂翻一通,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東西,最後泄氣又放回了桌上。
最後忍不住問了起來,“妞兒,我實在想不通,那京戈隻是問了幾句不靠譜的話,就知道嫌疑人藏在哪裏,也忒神了吧,若隻是京戈說這些,我可能不會相信,沒想到你們兩個那麼有默契。”
寸縷淡淡地撩了她一眼,一想到京戈,又重重的哼了哼,“言語與行動相悖!”
衛可嬈一怔,沒有聽明白寸縷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正要再問,寸縷才放下停下手中的活,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其實海阿三告訴了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