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托馬斯,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殷行剛剛贏了一筆,此時麵露得意。
一人輸的慘痛,無奈離開,托馬斯立刻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看著麵前的牌,的確是好牌,是順子,可惜殷行的同花順卻比這人要好上許多,所以還是輸了。
“哼,我剛剛找了一個幫手,他能幫我,小心你輸的連內褲都沒有了!”說罷,轉頭,“京!”
眾人立刻順著托馬斯的視線看了過去,男人離賭桌不遠,他一手插在褲兜,一手夾著一根煙,隨意轉動。
聽到托馬斯叫他,他才款款而來,眾人連忙讓開一條小道。
殷行也抬頭看去,小眼睛眯了眯,向背後一靠,笑道,“先生是幫托馬斯的?”
他顯然不相信,自己眼睛很毒,托馬斯與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一路人,男人有種特殊的氣場,他隻是在那兒一站,氣質就與旁邊的富人們有所不同。
托馬斯嗤笑一聲,“殷,你還真別不信,他就是我托馬斯的朋友!”
殷行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到底是這個男人,還是這個賭場,還是這裏的氣氛。
不過,有錢不賺是傻叉!
京戈鄰著托馬斯坐下。
他放下了煙,歸到桌沿,然後雙手交叉,看著托馬斯麵前的撲克。
“久聞賭王殷行,今日一見,的確讓人吃驚。”京戈嗓音清淡,有股別樣的深沉。
殷行微微一愣,而後哈哈大笑,“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京戈抬頭看他,眸沉靜如水,“京戈。”
“京先生。”殷行細細在腦海中搜索一遍,沒有發現與這名字相關的人。他盯著他,“要不要玩一玩呢?”
“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京戈緩緩說道,“我豈不是打擾了大家?”
“京!”托馬斯不耐,“你就跟他賭上一局,挫挫他的銳氣,大不了你輸了我回家要錢!”
殷行小眼睛立刻卷起一陣黑,盯著京戈,“京先生莫非是不敢?”
京戈搖頭一笑,“殷先生不要用激將法,如果我不想玩,就是不想玩,就算是我不敢了吧。”
殷行一噎,看著京戈,就算這樣,卻不感覺他慫,反而感覺他氣質非凡,就算拒絕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京戈話音一轉,不疾不徐地說,“既然我答應了托馬斯,就要做到,認輸可以,但不能失信。”
……
寸縷百般無聊,想要過去,但是,看到那一群人,心中就有些抗拒,她不喜歡熱鬧的地方。
但坐在這裏,沒有手機,沒有書籍,她更加無聊。
無奈之下,她隻能是提著裙子,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剛到人群的外圍,便清清楚楚地聽到,那嗓音低沉緩慢,“認輸可以,但不能失信!”
寸縷聞言一笑,算是個正人君子。
眾人都靜了下來,看著桌上的三人,一時間猜不準他們要不要賭,隻好等待。
殷行定定地看著他,漸漸露出笑容,讚了一聲,“好!”
他轉頭,旁邊服務生立刻低頭,“換一千萬的砝碼,我要與京先生賭上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