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彤有意向越夢兮示好,便開口道:“師兄,既然人家葉姑娘不願意和我們一道,你又何必強人所難?更何況,這種身份不明的人,我們還是好接觸為好,否則,師兄被占去的,就不僅僅隻是一顆洗髓丹的便宜了。”
她的語氣刻薄尖酸,越夢兮和夜清寒同時皺了皺眉。
淨彤眼角看到越夢兮的神色,心中狐疑地一咯噔,難道她猜想的不對?這越夢兮並不討厭葉歌?
搞不狀況,她隻是不善地盯著項天歌,不語了。
夜清寒則皺眉看了淨丹一眼,這個師妹,何時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了?還是說,他從來就沒看清她?
項天歌聽到了她的話,卻一言不發,她看也沒看淨彤一眼,便自顧自地走了夜清寒身邊,對這個氣質穩重的男子,她還是頗有好感的,見他目光裏含著歉意,便道:“夜兄,你莫要介懷,不相幹的人,和不相幹的話,我是不會在意的。”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見項天歌看也沒看自己一眼,隻是與那夜清寒說話,越夢兮不由握起了拳,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
項天歌和夜清寒都看了他一眼,夜清寒關切地道:“夢兮殿下,你可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越夢兮冷聲道。
夜清寒不明所以,麵對越夢兮不好的態度,也隻是不甚在意地笑笑,頗為大度,項天歌則似笑非笑地睨了越夢兮一眼,不發一語。
淨彤心中鬱悶,她也顧不上理會夜清寒和項天歌,隻抓緊了機會問越夢兮,“夢兮殿下,選徒大賽在即,千夢尊和藍王尊者是不是也會來?淨丹從一出生起,便被選為備選聖女,如今十五年過去,想必時機也差不多了,待淨彤成為正式聖女,依千夢尊者和藍王尊者的關係,或許,你我還是師兄妹呢。”
“我也不知師尊會不會來。”越夢兮不耐地說道,他的目光不時地掃過夜清寒與項天歌相談甚歡的模樣,心中直覺鬱氣難平,與他同樣感覺的還有淨彤,但她一想到,如果自己能夠正為聖壇的正式聖女,到時,一個小小葉歌算什麼?哪怕是夜清寒,到時怕也會討好她,攀附她。
維今之計,她還是盡快地和星海閣取得聯係,想及此,她便道:“既然已經見過了夢兮殿下,師兄,我們回去罷,你不是還要煉丹麼?”
夜清寒點頭道,“的確如此。”後又對項天歌道:“葉姑娘,我們改日再聊。”
項天歌點頭與他告別。
“哼,你最好盡快把東西還給我。”越夢冷聲說了一句,麵無表情地轉身走了。
“葉姑娘,你得罪了越太子?”夜清寒擔憂地看向項天歌。
項天歌搖了搖頭,道:“隻是一些小事,夜兄無須掛憂。”
幾人分別後,淨彤便急急往星海閣而去。
而項天歌,卻在即將回到回生堂的時候,被一條五彩斑斕的巨蛇擋住了去路。
回生堂地處偏僻,行人幾近於無,臨近回生堂的地方,隻有一條青石小道,兩麵都是極高的牆壁,牆壁上掛滿了青綠色的藤蔓,項天歌整個人的後背都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一股寒氣生生從腳底串起,直衝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