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姚鼐全肯定對萬浩鵬彙報過這件事,正要開口說話時,有人敲門了,夏冬元便說:“請進。”
呂兆煌推門進來了,看了看夏冬元,又看了看姚鼐全,一臉不解地問道:“你們倆吵什麼呢?”
“呂書記,你來得正好,昨晚柳錦文來我辦公室哭了一個小時,她現在懷著孕呢,可是前天有人在漂流中做了手腳,有兩個人受了傷,送進了醫院,接著水庫的總閘就關掉了,她家這次損失了近十萬,她倒是說損失十萬是小事,可是有人要掐著她的脖子,她懷著孕好欺負是不是?”姚鼐全一見呂兆煌進來了,急急地說著。
呂兆煌一聽,有些不敢相信地直視著夏冬元問道:“冬元鎮長,有這事?”
“你們都問我幹什麼,好象是我幹的一樣!”夏冬元更火了,氣呼呼地說著。
“好,既然不是夏鎮長想要這個項目,我這就派人去調查!”姚鼐全起身就走,呂兆煌也沒攔他,任由他出了夏冬元的辦公室。
姚鼐全一走,呂兆煌就說道:“冬元,柳錦文和萬縣長的私交很好,林鎮長的兒媳是萬縣長做的媒,而且就在柳錦文的公司裏,林鎮長的老婆黎老師也是為了林鎮長生前對漂流的念想,堅持去了六安山任教的。
另外,我可是聽說過陸賢超當初是郝書記的關係,是她介紹了給萬縣長才促使了六安山漂流的形成,當初可是陸賢超自帶資金投入的,鎮裏沒支持一分錢。
這件事,如果如老姚說的那樣,你趕緊去善後一下,最好找柳錦文老總道歉,不要鬧大了,畢竟涉及到縣裏的兩個大領導。
還有,冬天,我剛剛聽說彭繼峰出了事,縣裏的領導都在忙這個事情,你趕緊的,親自去一趟六安山,把這件事壓下去,不要真讓老姚往萬縣長那邊捅,這可是他的大本營,我們處理事情的時候,都要去摸摸底,不要捅漏子。”
夏冬元一聽呂兆煌這麼說,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有些感激地看著他說道:“老姚應該已經向萬縣長彙報了,我其實也不知道這中間有這麼多的過節,我同學是經營漂流的,有經驗,有實力,我也是為了鎮裏著想,柳錦文再怎麼說是一個女流之輩,漂流每年涉及的人數巨大,我也是擔心出事故,我和你是要被追責的。”
“問題是這幾年漂流沒出過大的事故,你這個時候強行介入無論有多少理由,都是說不過去的。你趕緊去六安山一趟吧,找找黎老師一起,隻要柳錦文不鬧事,我們下次見了萬縣長才不至於被動和尷尬。
我先走了,我找老姚談一談,這事最好壓住,不要讓萬縣長知道了。”說著,呂兆煌不等夏冬元回應,徑直往外走去。
彭繼峰一出事,縣裏就空了位置出來,這個夏冬元偏偏在這個時候捅漏子,呂兆煌不急是假話。